真冷啊,穿上了臃肿、厚重的衣服,也冷。何时我竟也这样扛不住冻了,秋裤早早的穿上了,以前不穿毛衣,现在觉得百搭又温暖。去年在大雪纷飞的大西北,也不觉得有这么冷过。
在寒冷的天气里特别想吃父亲做的酸菜鱼,在市场上挑到新鲜活蹦乱跳的鱼,现在的市场上大多都提供杀鱼,切片。父亲往往亲力亲为,洗得干干净净,将整条鱼放置在砧板上,按鱼的身体结构,动刀,鱼肉和鱼刺分离,分别码上佐料,腌制片刻。利用腌制的时间备齐配菜,锅烧热油,放入佐料、酸菜翻炒,加入沸水,放入配菜煮至入味后,捞出配菜装盘,鱼骨、鱼头下锅熬制,汤色渐浓时,快速放入腌入味的鱼片,鱼肉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成型,因切片薄,微微成卷形,此时即可出锅,保证鱼肉的鲜美,洗净热锅,烧一勺油,在鱼盆上铺上一层花椒,少许辣椒,待油滚热之后满浇之上,香气扑鼻,撒上葱花。鱼片入口即化,配菜鲜香入味,这便是我记忆中的味道了。在腌制上我失败过很多次,总是淡了那么一点,不得其要领,后来自己做鱼的时候和父亲视频,因工作在外,他几乎没有机会当面指导我,每次回家几乎都是父亲亲自下厨,说我做得难吃,其实是不舍得我沾上油烟。从小看得多,实操的机会并不多,连那还勉强的刀功也是父亲偶然一次点破,才能切片和切丝,烧出的菜也不至于那么难吃。
我的角色更多是品味,父亲酸菜鱼的味道于我而言是人间美味,除了父亲再无人能做出那样让我经久不忘的味道。
家的味道。
父亲曾开过一家烤鱼店,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辣椒花椒都掌握得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汤汁,全靠配菜的味道及鱼在腌制时的味道,足以使整条鱼迸发出第二次生命,麻辣鲜香浸入鱼肉,多一分杂味都没有,鱼肉也可保持碳烤的原始香味。位于长江边上的重庆,鱼离不开重庆人民的餐桌,火锅也赋予了鱼的一种新吃法,叫做火锅鱼。
厨艺是父亲在与母亲成婚时谋生的技能,曾经撑起了一整个家庭,如今谋生已然转变成爱好的事情了。只是年纪大了,胳膊也生了病痛,掂锅十分吃力,也不再经营餐饮行业。依稀记得我第一次下厨是在父亲的逼迫之下,煎荷包蛋忘记放油,出锅一颗黑黢黢的煎蛋,看上去完美而不知所物,把他气得不行,即使这样他也不教我做饭,后来的技能都是在生活的逼迫下,在闷热油腻的后厨里看会的。因为上学,工作,父亲没有机会能吃到我做的菜,一有机会做菜我都厚着脸皮打电话视频要求现场直播。生活总是要有一些油烟味,逛逛菜市场,我才觉得它离我很近,并身在其中。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爸/妈做的佳肴,关于那道菜的记忆,温暖而哽咽。小时候总吃不腻,长大了吃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只能留在了回忆里,再也吃不到了。
食物承载的爱简单而纯粹,愿意为你精心烹饪的人,一定是爱你的,即使她/他只是在开始尝试。
天气很冷,今天特别想吃父亲做的酸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