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至》,小说题目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有一种似是而非的确定感。
“人”的到来是已知,但这“人”是谁,却是未知的。这是文中的“我”,一名心理咨询师等待来访的工作状态,也是无数个在压抑与挣扎中的现代人,默默等待的状态——等待等待同频的人在某个时刻悄然而至。
故事核:女心理治疗师“我”与一对夫妻发生的工作关系及情感纠葛。
作者对于每一段讲述的划分十分清晰,
小说第一句,作者就清晰地勾勒出本文主角,“丽芳和重生——这对夫妻,我最初认识的是其中的太太。”
丽芳的手里却拎着一个“规整的、硬梆梆的白色拎包”,这个拎包和她的背影一样优雅,但与她恰似一株想要“攀附点什么的植物”的,疲惫的、软绵绵的神态,重心倾斜的坐姿,显然是不协调的。作者仿佛用我的心理活动在暗示着什么——“我想,如果我冲上去,从她手里夺过那只包,打开它……里面一定是乱七八糟的。”
作为一个抑郁症患者,偷偷服药几年,却始终没有告诉丈夫,是因为丽芳有着过于封闭自我,还是她的丈夫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硬梆梆的包是她的外壳吗?保护着格外脆弱的内心世界?
读到这里,我想起的是结构式家庭治疗的开山鼻祖,萨尔瓦多.米纽秦的观点:“症状是家庭对特定情境下问题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