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冬窝子里的灵魂

——读《冬牧场》有感


第一眼就被这本书的封面所吸引。

《冬牧场》令人心静的白


干干净净的白色封面上,绘着一副略带水墨质感的写实画,配合书名,很轻易就将你带入那片白茫茫的雪地,温温柔柔的拉着你的手,引你翻开扉页,目录,缓缓读下去。


李娟描述了她所感受到的冬牧场。从一开始的行装准备,到一路艰辛长途跋涉、安置冬窝子、放羊赶牛、背雪冬宰,一幕一幕,仿佛在眼前展开一副真实的画卷。场景描写朴素又写实,文字温暖又带有力量。


李娟把这个也许我们一生都不会触及的土地,用生活化的口吻和扎实的叙述风格,将哈萨克族的游牧民族的生活,通过生活琐事一点一滴展示出来。文中的小幽默时不时点缀这个孤独又单调的冬窝子生活,她的这种小幽默不会引人厌烦,反而将那片土地上人们的质朴、善良、孤独、坚韧侧面衬托出来,把令人难以接受的荒野生活硬生生涂抹上了温暖的色彩。书中人物个性鲜明,人与人,人与动物,人与荒野,动物与动物,动物与荒野之间的微妙联系通过她细致的笔触呈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一家人,又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啊。


而景色描述又带有浪漫主义色彩,诸如“太阳未出时,全世界都像一个梦,唯有月亮是真实的;太阳出来后,全世界都真实了,唯有月亮像一个梦。”这样的句子,总是引人反复揣摩,如同冬窝子的奶茶一般,唇齿留香。


在冬窝子生活的游牧人眼里,动物和人是一样重要的存在。


李娟从动物的生理本质——骆驼经常走失,马时刻都要吃草,放羊赶牛等等——出发来描写动物日常的行为动作,赋予动物人的情感,这样的刻画思维让人倍感亲切,很容易就被带入其中,仿佛感同身受。至于人与动物,那就更不用说了,牧民们与这些动物与生俱来的生存环境,也许真像李娟说的——不是上大学就能学到的,甚至你研究生毕业了也未必学到。


他们之间存在着天然的信赖,动物明白只有靠人才能活下去,人也知晓动物是他们在荒野上唯一的陪伴。毫无疑问,李娟在这里强烈地表露出她对于哈萨克族这种传统生活的尊敬,抑或还可以扩展到她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


印象深刻的冬宰那章,上一段还在描述挑羊时居麻的不正经的说辞,下一段就抒发了此时此刻的喷薄而出的情感:

冬宰后的感叹


这一段真是让人感慨良多。千言万语到嘴边也只化为了一声叹息。我仿佛看见了那两只被杀掉的羊,它们死去的眼睛温柔平静,好像还在看着冬窝子,看着这漫漫荒野,看着这一群为了生活而生存的人。


书的最后附上了李娟拍摄的冬窝子照片,看到这里才体会了编者的良苦用心:全书看下来再看看这组照片,会更能体会游牧生活的动荡艰辛,以及逐渐消逝的美好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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