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中海上有一座美丽的小岛,名为伊比萨,坐落在巴利亚利群岛中,作为它的第三大岛,是衔接伊比利亚半岛和非洲的桥梁。它的美丽,去过的人们都记忆犹新,难以忘怀,经过海风拂面,体验过温暖阳光,看人们欢乐得穿梭于大街小巷,在无限的想象中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多少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又或者是让人落泪的悲伤事件,悲欢离合时常有,伊比萨似父亲的肩膀,承载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他亲爱的子女一般,注视着他们的生活,见证着他们悲喜,纵然世事变迁,可他依旧在那里,没有改变。
当站在伊比萨的悬崖边上,望向远处的碧海蓝天,眼前的松树枝在随风晃动,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海风,粗壮的枝桠在风中、在阳光下似乎是在欢乐的舞蹈,一个生命的呼吸,一阵灵魂的跃动。穿过松树枝,望向大海,一望无垠的大海在远处呈现一片深蓝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宝石般,越靠近海岸,海水的颜色逐渐开始变淡,渐渐呈现一种如玉般的碧绿色,波光粼粼,而岸边的海水更是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一眼能够看到水底,海底的世界就这样一览无余,海上漂着白色的帆船,零零星星般点缀在海面上,蓝色大海上的白色帆船犹如一幅美丽油画。在盛夏,人们能够穿着泳衣,就肆意得趴在阳光下享受日光浴,一眼望去,海岸上布满了一具具人的胴体,男女老少,正享受着美好的夏日,度过在这美丽小岛上的假日。这座城市的建筑大多数以白色为主体,遍布了罗马遗迹,市中心有一座大教堂建造于14世纪,人们经常会到那里去。
我已经记不得她具体哪一年出生的了,大约在上个世纪,就在弗朗哥宣布成为终身国家元首的前后那几年,有一个叫艾丽莎的西班牙女孩出生在这座欧洲美丽的小岛上,她生得明艳动人,娇小可爱,皮肤白皙无暇而脸庞棱角分明,她拥有挺拔的鼻梁和灵动的眼眸以及丰满的双唇,当我看到她年轻时的照片时,相框里她摆出了一个舞蹈造型,右手臂轻轻抬起放在胸前,微微欠身,优雅而不失可爱,灵动而不失娇媚,那时我终于明白造物主或许是不公平的,为何能够塑造出如此美丽的人儿,即便如今她苍老得脸庞上布满了时间得烙印,可她在我心中依然是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姑娘,想必她丈夫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天使般可爱的女孩儿。艾丽莎出生在一个三口之家,父亲胡安是镇上的牙医,母亲安娜是一名教师,父亲和母亲结婚十余载终于迎来了家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因此夫妻两个尤其爱护这个女儿。从小艾丽莎就生得乖巧可爱,父母对她呵护有加,虽然家境富裕但也相对保守,艾丽莎从小便在母亲的教导下长大,在距离家不远的学校上学,并没有离开这座小岛,父母对于她管教及其严格,不允许她到离开家太远的地方。每周末都要跟随父母到教堂做礼拜,除非她生了非常严重得病,才可以在家里休息,否则都不能缺席周末的固定活动。
伊比萨大教堂在城市的最高处,在海边望去,先是看到一排白色的房屋,而后面的建筑在逐渐得升高,犹如梯田一般的缓慢上升,在最高一级上能够看到主教堂和塔楼,六边形的主楼由土黄色的整齐石块堆砌而成,在每天不同时刻光线的变化下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清晨是灰色而傍晚是暖色,人们就在这样日升日落的时间流转中进入教堂,希望由此能够与上帝交流。一排深棕色的木质座椅,摆在教堂靠近圣坛的位置,加重了教堂肃穆的氛围,却不会让人觉得沉重,似乎这里是神圣的场所却让人有心安的力量,有身形佝偻的老奶奶在这里双手握拳向上帝祈祷,或许是希望她生病的孙子辈能够早日好起来,又可能是希望她远在异国他乡的孩子能够早日回归故里。艾丽莎每周都跟随父母穿过长长的街道,在凹凸不平的石块铺成的街道上向教堂的方向走去,妈妈牵着她白嫩得手,她跟着妈妈走在后面,抬头看着天空中时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她抬起她一头金色秀发的小脑袋问:“妈妈,那是什么?”“那是海鸥,是一种鸟。”妈妈回答道。有时,她被爸爸抱着走在路上,妈妈慢慢得跟在后慢,她还会时不时得转身望向妈妈,伸出小手,希望妈妈能够走得快一些。这时妈妈就会笑着向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跟着往前走。突然胡安在一个岔路口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向了远处的一个小杂货店,在等待了几秒钟之后,转身走了另一条稍远的路。安娜疑惑的问他:“不走另一条路吗?那条路更近一些,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绕远路。”“这样可以多散一会儿步,亲爱的,这样对我们的身体都好,我希望我们能够在周末多待一会呢。”见他这样说,安娜也没有再反驳,就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幼小的艾丽莎也并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这样,她只是天真的趴在父亲的肩膀上,觉得这温暖得怀抱十分得舒适。她不知道的是,远处杂货店的门口正有一个女人注视着他们一家三口,那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幽怨、不甘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