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认为老人去世那都是发生在别人家的事情,感觉离自己还很遥远。让我内心有如此坚定想法的是因为自己父母的身体还算健康,起码还能幸福的享受十几年的天伦之乐。
年后老爸的一次发病,让自己的内心有些慌乱。
看到儿孙绕膝,家人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老爸很快病情痊愈出院了。但我内心深深的感觉不安,爸爸曾经患过脑干出血,现又得了脑梗,精神大不如从前。
望着爸爸步履蹒跚的背影,真的感觉爸爸老了,有时甚至像个孩子。
爸爸一辈子都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且十分刚强的人,年后病好出院不能走路,先是拄着弟弟给买的拐杖慢慢练习走路,可没过几天就扔掉拐杖,自己独立行走了,这让家人看到了希望。一定让老爸快乐幸福地享受几年晚年生活,这是家人的愿望。
2019年5月17日下午4点多,妈妈打来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的生活,爸爸又生病了,那么突然。
我和老公换了衣服,急忙开车前往妈家,进屋后见老爸躺在炕上,意识清晰,就是不能说话,悬着的心才有些放下,以为老爸得的又是上次一样的病。
大家急忙为他换衣服,可他挣扎着不肯换,意思是不想去医院。
老公打了120,所有人在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可这时间是下班高峰期,超堵车。大约将近40分钟救护车才到,随车医生诊断病情后,急忙用药输液。我只身陪老爸上了救护车,老公和郭瑞开车紧随其后。
晚上5点多,正值人流高峰期,救护车闯过一个个红灯,大约一个小时,才到工大医院。
到了医院,女儿早在门口等候,挂了号,大夫急忙抢救。可不巧的是工大医院的CT仪器坏了,需要1个小时才能修好。医生向家属交代了病情,判断不是脑出血,就是大面积脑梗死。病人危在旦夕,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
听了医生的诊断,犹如晴天霹雳,让人无法接受。我们家人不甘心,于是商量转院治疗,去哈市最好的医院——哈医大。于是第二次叫救护车,转院去哈医大。
到了哈医大,走的绿色通道,挂号后急忙去CT室做脑部CT,CT结果出来后,医生告诉情况不好,是脑干出血,而且是第二次出血。老爸第一次脑干出血是在2002年,医生说当年那都是奇迹,等于多活了十七八年。可第二次脑干出血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基本是没有希望了。
为了延长生命,等远在山东向回赶的弟弟,大家决定把爸爸继续送往工大医院治疗。于是当天第三次叫了120,又回到工大医院。
因为事先给工大院长雪梅姐打过电话,事先安排好了。到了工大医院,直接去了三楼心脑血管专科,把CT片子给医生看,医生也摇头,没有办法治疗了,只能打一些甘露醇和挂上氧气维持,但也无法保证病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走了。
鉴于情况危急,且农村又有一个特殊的风俗,人如果在外面死亡,不能拉回家。医生建议回家输液维持。于是,当天第四次叫了120送爸爸回家。
这时我们分成两路,老公去给爸爸买临走前穿的衣服,我和弟媳做救护车陪爸爸回家。
爸爸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曾经吐了几次,回来的车上已经不在吐了,看状况还算稳定,这时心里似乎燃起一丝希望,祈祷奇迹再次发生。
到家后,亲戚、邻居前来探望。
回家后老公为爸擦了手、擦了脸以及全身,我哭着为爸爸剪了手指甲和脚指甲,大家一起为爸爸换了干净的衣服,因为之前在救护车上吐过,衣服弄脏了一点。
看到爸爸的身体一阵阵抽搐,无任何意识,只是呼噜呼噜地喘气,心里异常难受。
大约在晚上十点半左右,正在家人处在悲伤之中,爸爸突然不呼噜呼噜喘气了,身边的老人说情况不好,赶紧把准备人走后穿的衣服换上。大家七手八脚地急忙把衣服给爸穿上,要把爸抬下炕,我连忙阻挡,认为爸爸没有死,大家赶忙来劝我,接受现实吧,你爸已经走了,悲痛中的自己无奈地松开了手。从此,与亲人阴阳两隔,内心是无法言说的痛。
就在六个小时之前,爸爸还在和邻居聊天、开玩笑,可六个小时之后,在任何人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爸爸永远的走了。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接受不了这个噩耗,内心只有失去亲人的无奈和撕心裂肺的痛。
人们常说:七十岁有爹妈,八十岁有个家。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可对于我来说,无论未来生活的多么光鲜亮丽,都不能算作圆满,因为我已失去了爱我的父亲。
齐悦梦想社群
一营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