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天刚过不久，脚心已经都凉了
用一块皮肤去暖另一块皮肤
冷冻的痛是腐坏的痛，就像
手上的伤口和水泡，流出粘稠
静默是最稀松平常的反应
我灰头土脸，把皮肤在石头上磨，仿佛
那不是我的一部分。这样
你不会再用如此极端的眼神瞧着我了吧？
轻飘飘又沉甸甸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承受不起
我离开你的时候李花才开，回来的时候是蝉鸣的热夏
我站在明亮的六月，你看到阳光膨胀
我无法反驳屋顶或是碗盘，书本都是你的汗水换来
我离开得太久，你藏起来的冬天里无数次冷锋过境
冻坏的是脚心，那是一场怪病，我任由他们肆虐
越痛越有能力保持沉默，沉默是历史的罪人，发起过无数场洪水
淹没了冲走了一些物件儿，包括一些人
还有一些爱
我不怪你，我尚且做不到像你一样分发，我的感情
我只是庆幸，我终于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