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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何氏,五楼余氏,两家人从在小县城相遇的那一刻起便上演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故事。
潜意识里,四楼和五楼的故事从未结束。
那栋只有六层的步梯房,跟着几个家庭历经风雨,现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破小”,但不妨碍当年它是我的全世界,在我遮风挡雨的同时,还要聆听我的青春心事。时至今日,它依然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和最柔软的存在。
四楼住着叔公、阿婆和一屋子的孙子孙女。俩老人有几个儿子,全都在广州谋生,小孩子们则跟着爷爷奶奶在老家县城读书。是的,一屋子,毫不夸张。有比我年长几岁的媚姐、和我同龄的冰冰、比我小几岁的达、宝、玲,还有最小的阿龙。
与他们情况不太一样,我是读幼儿园就住进了五楼,而他们是在我们住了十几年后买的二手房。但关于四楼住户的记忆,是从他们搬进来才有的。
故事很长,捡起记忆碎片里的二三事来讲讲吧。
一、世界上最好吃的玉米
叔公和阿婆他们一家在搬来四楼之前,是住在县城老屋里,抄小路两边距离不算远,步行可达。
虽然住进了楼房,但勤劳的阿婆并放不下她的菜园子,依然每天去菜地里劳作。心善的两位老人,也总会给我们家留一份他们自己种的瓜果蔬菜。
玉米、花生、番薯,这些是那会儿最经常在四楼吃到的,也是经常在五楼厨房出现的。有时候阿婆会把新鲜采摘的留给我们,有时候蒸好了煮好了也给我们送上来。
四楼和五楼的阶梯不过二十个,每一步都是情分。
从那个时候起,阿婆种的玉米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至今回味。
糯玉米,个头小小的,颗粒饱满,黄色、紫色、杂色,香甜软糯,口齿留香。特别是冬天来那么一根,可暖和了。
后来,我上大学了,叔公阿婆也出广州带孙子了,我便再也没有吃过阿婆种的玉米了。
二、临时关起来的猫
两层楼小孩多,互相串门也是常有的事。比起我们家的布局,我曾一度喜欢四楼的布局。其实,上下楼面积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四楼客厅隔了一个阳台,多了一个功能分区,感觉还是有点差别。
他们家客厅边上的房间没有床架子,直接铺了两张床垫拼在一起,俨然成了孩童们蹦哒玩耍的好去处。他们家厨房边上的房间,摆了上下床,这也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床。
四楼的热闹可不止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他们家还养了只猫咪。
我和妹妹天生害怕一切活蹦乱跳的动物,每次去他们家,敲门时他们就会把猫猫抱在怀里,或者把它暂时关到房间或阳台。
这份属于我和妹妹的独特关爱,我一直记在心里。猫猫很可爱,但不是我不爱,而是我不敢爱。
三、人物印象
小时候喜欢看《外来媳妇本地郎》《七十二家房客》等剧,那种有事情街坊邻里齐齐出力的精神深深影响着我。
四楼五楼,亦如此,互相照应。
四楼里的每个人,不仅仅是来过我的世界,还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叔公,拥有结实有力的臂膀,非常怕热,一到夏天,白色背心和阔腿中裤是常态,有时热到不行了便直接光着膀子。印象中,他也会骂人,当然肯定是出于爷爷的关爱。他喜欢上来家里找爸爸喝茶,话不多,找个伴喝几杯茶,看看新闻,便又下去了。后来,爸爸不在了,他也会上来找弟弟喝茶,好像是一种精神寄托。
阿婆,客家勤劳妇女的代表。印象中的她是两种不一样的状态。早年是带着金耳环,干活手脚麻利的女战士。后来身体抱恙,有些老态龙钟,沉默寡言。难以忘记,她每次做了好吃的就会给我们留一点、送一点,很幸运可以得到这份如家人般的厚爱。
关于叔公和阿婆,我记得几年前还在朋友圈见过他们俩的婚纱照,相伴到老,这是最美的爱情故事。
在四楼的孩子堆里,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和我同龄的好友冰冰了。她在刚刚搬来四楼的时候,应该是个短碎发还是长碎发的样子。后来,留了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假小子摇身一变成大美女。
她曾自嘲自己是“贝多芬”,背影多芬芳。其实,她鼻梁高挺,眼睛有神,牙齿整齐,是个典型的美女。大学之后,我们联系不多,仅有的联系就是在朋友圈,互相知道一些彼此的动态和现状。大学毕业后,她也嫁人了,跟着老公定居海南,生了一个帅气的儿子。努力打拼,认真经营着自己的家庭和事业。
她的朋友圈里有句话我很喜欢:别搞反了,努力工作,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朋友活得人间清醒呀!
为什么会想写写四楼和五楼的故事呢?
源于前不久发了篇文章,冰冰留言说:多写多写,爱看爱看。我回复说改天要写写四楼和五楼的故事。
是的,改天,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