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秀的班里,有一种对小孩子写完作业的奖励就是:出去耍去!
阿秀一、二年级的时光,课堂作业写完后都会得到这样的奖励,而且基本上经常是阿秀一个人,别的孩子还没有写完作业,或者出去玩的时候就快要下课了,阿秀经常一个人玩,刚开始只在操场上玩,操场上除了一处地方安装了篮球架,再什么都没有,阿秀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好,有时候从墙上爬上爬下,有时候掉在篮球架干上,有时候爬上树,阿秀上树还是有两下子的,实在没事干就坐在某个地方把鞋脱掉又穿上。
随着对学校和老师们的了解,阿秀胆子变大了,学校的厕所在后门出去经过300米荒地的地方,只要上厕所就可以从后门出去,那四周都是农民们的水地,第一茬种的是小麦、大麦,第二茬种的是糜子、胡萝卜、白菜、谷子等,遇上好年下的时候,第二茬糜子、谷子是可以完全成熟的,霜冻早的话糜子谷子可能五六成熟,白菜是用来做腌缸菜的、胡萝卜吃不完的部分用来喂养。每当老师让写完作业的同学出去耍的时候,阿秀就从后门出去,爬上田埂,到处乱转,看看这家种的什么、那家中的什么,夏天的麦子多高、抽穗了没有,谁家交了几茬水,阿秀都清清楚楚的,有一次还被附近农户家的大黑狗追着跑,阿秀快速的跑回了学校躲避,总算没有被追上。
父母亲不在身边,阿秀的日子就这样到了三年级,这个时候,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都换成了武成虎和阿秀的隔壁堂姐,听爷爷说她们的亲缘关系是一个祖爷爷山上的水,老师们对阿秀说,问问家里人,阿秀要不要跳级,二年级就可以跳级的,阿秀说她不知道,父亲母亲不在,爷爷奶奶不懂,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三年级阿秀的学习成绩依然是拔尖的,每次考完试,老师只要把阿秀的试卷阅了就知道班里的最高分了。
阿秀做题快、抄题也快,那个时候大多数的考试都是老师把试题抄在黑板上,学生在本子上一边抄题一边计算,阿秀写的太快了,老师抄不及,就把黑板分成两半,阿秀写完了抄后面的题目,老师抄前面的题目,不谦虚的说那个时候阿秀还挺有名气,好多人知道,有个叫李文秀的小女孩,很聪明,成绩特别好,甚至武成虎老师还给阿秀的父亲说过:好好培养她,以后可能考上清华。
每一年的三好学生阿秀承包了,家里贴了很多奖状,每次拿回奖后爷爷都贴在了上房的中堂子边上,等父亲回来,阿秀就鼓动爷爷给父亲说,自己在旁边等待夸奖,虽然每一次都没有得到父亲的亲口夸奖,但是看到父亲望向奖状的目光,阿秀就知足了。
三年级时候,阿秀也做上了路队长,也是少先队员大队长兼中队长,也是那个时候,五年级的几个男生给阿秀送了礼物,这次有三个男生送礼物,每人一个本子、一个项链,本子是数学作业本,项链是塑料的珠子,但对于那个时候的孩子已经很珍贵了,礼物是分开送的,其中有一个男生还不让阿秀跟别的男生说话,也有男生给阿秀写纸条和明信片,总找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