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如果这个引子能带给你创作灵感,这是一种缘分,而我也将不胜荣幸。
故事发生在一个村落,这个村有两个兽医,平时给牲畜看病,也顺带给人拿拿药,打打针,有时也会遇到被蛇咬伤了的村民,只要兽医给他们注射了马血,不出1个月保管那人活蹦乱跳的,所以村子最受人尊重的除了兼任兽医的村长,就是那些马了。
村子有一间堆放干稻草的露天亭子,准确的说是缺了上半身的荒房子,侧边绿油油的杂草冒了快有我高,当然是缩小版的我,是的,我也入梦了,那个地方似乎是我与村里伙伴们经常捉迷藏的地方。某一个午后,孩子们都被各自的父母呼唤回家吃饭,而我跑回家的途中,鬼使神差往那屋一瞥,一眼就瞧见一条支起身子的蛇抬着头望向房子内。当时我愣了半天没反应,大脑里想的却是这蛇还从来没见过,好特别啊。好在那蛇也没攻击我,淡定往屋后滑去,还在我无比庆幸自己不用成为蛇的盘中餐时,对面住村民以冲刺的速度跑向那屋子,想要拿些干稻草生火。我欲言又止,心中想着:那蛇应该溜走了吧,他应该不会这么巧被咬吧。我怀着侥幸的心理继续赶路回家吃饭了,只是耳朵竖了起来,想确保身后那处不会传来异常响动,直到一阵恐慌的喊叫“有蛇”!我确定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而我顾不得回头,只是奔跑的速度更快了,没错,我跑回家了。只是我的家,好像就是两个兽医的家。
“有人被蛇咬了”!“有人被蛇咬了”!我哭喊着屋里的人,用着最高的分贝,最后瘫软在地,紧接着陆陆续续到了几个来喊屋内人的村民,屋内人立刻丢下碗筷,一人嘱咐伙计在家里准备东西,紧接着俩人火速取下急救箱出门。刚迈开门槛,一众人便已将抬着被咬的村民往这来,那位村民似乎已经意识不清,他俩立马围了上去。等到送进屋内,村民们才退下来,闷热的夏天,众人都已是满头大汗。“匆忙的脚步声”、“屋外嘈杂的交流声”以及夹杂的后屋“微弱的马叫声”,是我对那个下午最深的印象。
黄昏到来,我依旧和以往一样,和一群孩子在屋外追逐打闹,似乎屋内的悲伤氛围与我们无关,又或者觉得这次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真的相同吗?我揣揣不安,趁着躲猫猫的功夫,溜进了堂厅,围了一圈跪着披麻戴孝的人,我笑不出来了,拿着两张纸加入哭丧的人群中。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医闹,尽管他俩有些自责,家属或许最开始对他们还有些怨气,但人群中理智的人一针见血指出,那毕竟是排行第三的毒蛇,那家妻儿老小更是哑然。到后面那个村民被抬了出来,我看见的是溃烂的伤口,空气隐隐弥漫着臭味。当时我是什么反应来着,我捏着鼻子从侧门离开了。心里想的是:如果我叫住他,或者直接回来喊他们,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村落的生活依旧继续着,依旧有人被蛇咬,依旧有两人用马血救人。已经记不得持续了多久,那大约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某年清明,风很轻,天微凉,村长站在河边山坡上祭拜那人,喃喃地说了一些话,大概想都托风捎给了他,好似最后还郑重其事地做了什么承诺,对他更是对自己。当时的我心里唏嘘着,可惜在你继任第二年就失约了。那天村长在那里一直呆到了天黑,场面一度让我感觉些许苦闷,后来他一个人沿着长长的河道走着,前面是烟雾袅绕的远方。途中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沉重的心情露出了些许笑意,他想起了自己昔日的憨憨好友"常在"。父母不在后,就进城务工去了,还记得临走前与和他做了约定,等他日归来,定要与他在村子口把酒言欢。又过了一会儿,不知是我,还是村长,又一声长长叹息,冥冥之中又觉得他或许不会回来了,听村里好些人在传,他谈了个女朋友。后来,"常在"确实再也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过。
村长和“常在”在村子那些和我们相似的童年,又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上映呢?
------于2024.04.18夜梦中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