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四月一号
文/孤鸿
推门声宣告了今天的喧嚣
躺在床上想着昨夜的潦草
倾斜的纸杯干涸酒精的问好
杯壁上勾画着茶道
手机的屏幕闪的乱七八糟
点一支香烟
扔掉的烟盒遮盖的刚刚好
空气中弥散着桃花的味道
闯进了安逸的巷子里
静谧
青黑色的墙均匀呼吸
脚步声和我檫肩而过
残留茉莉香气和优雅而熟悉的发髻
不舍得向巷子深处走去
推开没有上锁的门
咕嘟声伴着鱼汤四溢的香气
忙碌的围裙哼唱欢快的曲调
席间聊着这些年的琐碎
吃完饭在路上散步
叙说席间未完的语言
今晚的月亮和三年前一样
今夜的风也和三年前一样
月色是朦胧的
风是喧嚣的
又走到了熟悉而陌生的河边
对岸的灯光打的那么飘渺
真实的楼都被虚化
“喂，这的景色不错”
嗓音婉转夹杂丝缕难言
夜幕下黑色的树
黑色的河
黑色河畔
还有黑色的船
“喂，说话啊”
回应的只有风的呜咽
“喂，夏天时候给我做点藕片”
“好，保证你吃不到一条丝”
“……，我累了。想回去了”
“嗯”
风越来越大了
空气中再也没有桃花的香气
咔
清脆的开锁声
咯噔
灯也睁开了眼
“你……”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时间好像退回到三年前
四年前或者五年前
“我回去了”
“嗯”
一声没力气的告别
一声近似没有声音的呢喃
我快步的走着
跑着
逃着
一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该死的月亮
今晚为什么还要那么圆
该死的天狗
今夜为什么不值班
在便利店拿了一包不知道牌子的香烟
我倔强的选择边缘
我固执的逃离大燕
得到了世俗对懦夫的白眼
还是无根漂泊的垂怜
风从黑辽吹到燕赵
经过齐鲁
直到大洋彼岸
我逃离了
跌倒中游的项圈
我胡乱的在大街上游荡
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床上
瞥见日历的一角
今天
今天是四月一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