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笔者,一般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叙事,我们把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尽力完整、有序的表达出来,这个时候,我们还没能更好的掌握华丽辞藻的运用,还是在练习文章的整体结构。
第二个阶段就是堆词了,我们想在鄙陋故事梗概里填充更多的装饰,就好像我们起初对穿衣的理解,佩戴上华丽的首饰,以彰显我们的高雅富贵。
第三个阶段是用意,这时我们已经熟练掌握结构与词汇的运用,而行文的最终目的是抒意,无论是诗句、散文等,我们大多叙事后都会对事物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我们叙事的过程就是想把读者带入我们的意境,让他仿佛身临其境感同身受,而这个意境的呈现决定了读者对文章的感受成度。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合适合理的用词才能更好的还原事物本源。也像我们后期对衣着的审视,得体最好,切莫浮夸。
古诗人贾岛骑驴作诗,得到“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两句,之后又想把“敲”字改为“推”,犹豫不决之际用手做推、敲的样子,这一幕被诗人韩愈撞见,问明缘由,韩愈思索后说用“敲”字好,这样才有了传世至今的名诗《提李凝幽居》,而“推、敲”二字更是留为典故,以代表写作时对词句的斟酌。这里斟酌的自然不是词语的华丽,而是意境的深远。
华丽的辞藻只是我们行文的装饰,有,也要运用得当,才能锦上添花。而意境才是我们要诉说的本体。
题李凝幽居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