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穿梭的夜,空气被车灯划得遍体鳞伤,过后瞬间凝结,眼前一片漆黑,是伤口留下的黑色的血。走出被铁皮包围的壳体,徘徊在无知与无谓的街,饮下清风酿成的酒,撞撞跌跌,终似一首诗,某个情节,将赴未来的约。
月色下的街,仿佛喝醉了酒的路灯,无力地泛着光,还有被秋风即将薅秃的杨树孤零零地伫立。空气中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很不友好地触探着人的嗅觉,勾引着内心的一阵阵反感。随着夜逐渐变深,寒气无情袭来,路上行人愈见匆忙,只有我还在这街上百无聊赖地徘徊。
透过路灯,车灯和月光交织的一片明亮,缭乱的杨树枝丫在风中胡乱舞着,仿佛对我诉说着什么,心事也随着梢头那一片片不完整的叶子来来去去。驻足歇息,微微拨弄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抬起头,与残叶对望。听风掠过树梢,话语在一片沙沙声中娓娓道来。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情也开始平静下来,往事如电影般铺开,只是没有色彩。
清风扣心门,夜色如水般清澈明亮。月亮在风吹散雾霾后格外显眼,星星也清晰地眨着眼睛。宫娥缓步移动,身后祥云不断幻化,切换着一个个曼妙的动作。我不禁喃喃道:“是你吗?”回过神来,仿佛梦一般,平视远方,一望无际的夜和怎么也望不到的你。一切安好如初,尚存的一点共同便是这一片夜空,千里万里,你那里又是怎样的阴晴圆缺?夜越深,天空越显得明亮,在各种光学作用下一片深蓝,云朵也开始白到没有一点杂色。
真心访碧海,碧海照空灵,竟有了言语不来的默契。情节,情结,未来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