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看了看副局长的背影，转身回到办公室继续分析案情。到了中午，一上午没露面的老马和张大山终于回到办公室。老马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都去吃饭了，便关上了办公室门，来到了李文面前。
“我去了一趟中苏友协的办公室，见到了李将军的秘书。于秘书说李将军当天乘坐日报社唐社长的马车先回了友协，然后应邀前去商定国大人选，自己去了水道街9号。” 老马说道。
“唐社长是自己人，而且跟李将军关系不错，可以排除嫌疑。那水道街9号的住户现在最可疑了。那里原来是松浦洋行，不知道现在谁住在那里。” 李文说道。
“现在据说是孙海镜的住处，而李将军最近跟孙海镜、友协的孙格玲就国大人选的事情有过多次会面。” 张大山说道。
“还有两个细节，一是我找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局里的同事说那是个没人住的仓库，另一个是我找到李将军遗体的时候发现他的配枪不见了。孙海镜的身份尽人皆知，两个局领导都是戴笠的亲信。这一切的一切放在一起，结论就太明显了。” 老马点了点头说。
“这些都是我们的线索，却不是证据。那个孙格玲的底细也要查一下。上午我跟副局长套了套近乎，下午可能要去汇报进展。我暂时就说没有发现，等待医院的结果吧。” 李文说道。
“我看到那家伙对小艳没安好心，你们俩可得小心啊。” 张大山说道。
李文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见已经过了饭点，便给老马使了个眼色，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老马离开没多久，副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李文，来一下……” 他在门口喊道。
李文答应了一句，快步跑到了门口，发现副局长身后还跟了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宋小艳。
“我中午见朋友回来，正好在门口碰见了宋大夫。既然跟案子有关系，那一起来我办公室说吧。” 副局长一边说，一边把李文和宋小艳带进了办公室。
“宋大夫就不多介绍了，这位是我们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警官——李文。” 副局长边说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李警官您好，我叫宋小艳，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宋小艳微微一笑，向李文伸出了右手。
“宋大夫客气了，案子上的事情辛苦你了。” 李文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宋小艳的手，就觉得有一张纸条被塞进了手心。
此时副局长正站在自己的茶具前沏茶，并没有看他们。李文借机将纸条赛进了口袋，然后来到了副局长身旁。
“局座，这种事儿哪能您亲自动手？我来吧。” 李文说道。
“说错话了啊，副的。” 副局长说。
“局座去重庆公务，现在是您主持工作嘛。” 李文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也别瞎说。我啊，就喜欢自己泡茶。这茶具连局座的秘书都不敢碰。今天一定要让宋大夫尝尝我亲手泡的西湖龙井。来来来，宋大夫请坐。说说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吧。” 副局长笑了笑，端着茶盘来到沙发前面，看着宋小艳说道。
“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不过我下午还有一个手术，是给咱们哈尔滨一个老板割盲肠，汇报完我就得走。人家大老板的病情也不好耽误不是？改天有时间，我一定来陪局座喝茶。” 宋小艳笑了笑说道。
“哈哈哈，宋大夫可也说错话了啊，副的副的，哈哈哈。喝茶，喝茶。”
“好茶……关于李将军的死因，我们已经确认是由利器刺伤要害所致。只是有一件事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小艳举起茶碗，抿了一口之后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