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艳跟几个同事收拾好了现场，把李将军的遗体送上了车，然后又回到了李文几个人面前。
“我刚来市医院，跟大家不熟。请问，那位是领导？” 宋小艳问道。
“我就是，不知大夫怎么称呼？” 长大山刚要开口，站在门口的警察局副局长走了过来，向宋小燕伸出手来。
“我姓宋。” 宋小艳笑了笑，轻轻握了握副局长的手。
“宋大夫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医术高超。不知道刚刚有什么发现？” 副局长也笑了，两只手都抓住了宋小艳的手，摇晃起来。
李文看了看宋小艳，一皱眉，转过身去假装跟老孙聊天，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宋小艳的话。
“李将军是被利器所伤，但是致命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 宋小艳干笑了一下，把手往回抽了抽，可还是被副局长拉着。
“那就拜托了，市医院的赵副院长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宋大夫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王某人一定鼎力相助。以后合作多了，大家还要多亲近啊。哈哈……” 副局长大笑起来，又拍了拍宋小艳的肩膀，终于算是把手松开了。
“我尽力而为。只是我不是学法医的，可能要费些周折，结果可能也不理想。” 宋小艳瞥了一眼副局长身后的李文，又朝着副局长笑了笑，跟着其他同事登上了汽车。
回到医院之后，她并没有急于对李将军的遗体开始检查，而是让人把遗体放进了太平间。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她特意跑到赵副院长的办公室附近，装作偶遇，顺便作了简要的汇报。最后她来到了护士站，找到正在值夜班的护士长——张大山的夫人张大嫂。
“怎么样？第一次去凶案现场，吓到了吧。咱现在还没有专门的法医，等以后有了，就不用外科去干这活儿了。” 张大嫂带着宋小艳来到了走廊尽头一个没人的病房，问道。
“还好，37年在南京的时候，见过比这个惨的。” 宋小艳摇了摇头说。
“那是有什么发现？” 张大嫂继续问道。
宋小艳站起身，来到门口朝四下里看了看。在确认没有人之后，她把门关严，回到了张大嫂面前。
“嫂子，医院里除了咱们俩，还有其他的同志么？” 宋小艳问道。
“有啊，内科的王大夫，检验科的齐科长，还有刘副院长。咱们这儿是医院，不像警察局那么紧张。” 张大嫂说道。
“我们要小心赵副院长。他跟警察局的副局长是好朋友。而那个副局长……有问题。” 宋小艳说道。
“警察局那几个头儿都是军统派来的，老张跟我说过。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发现么？” 张大嫂问道。
“李将军表面上是被人捅了七刀，但是我在他的嘴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宋小艳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张大嫂。
“这味道不对啊，口腔分泌物即使腐烂了也不可能是这个味道。” 张大嫂闻了闻手帕，眉头皱了起来。
“麻烦一下检验科的同志吧。结果不要声张，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宋小艳说道。
张大嫂点头应允，在住院部顺手拿了几个病人的尿样，一个人去了检验科。而宋小艳则跟几个同事对李将军的遗体做了初步检查。其他人一致认为李将军死于利器刺中心脏等重要器官，宋小艳也就没说什么。
忙完的时候已是晚上六点，天已经有些黑了。宋小艳骑着自行车，先来到了警察局门口，见李文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便自己一个人骑向了住处。可没走多远，她就察觉到身后多了两个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