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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的新书短篇小说集《晚熟的人》,是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首部作品。
读小说,我是想学习和体会里面的细节描写。
那天,逛新开的全市最大最美新华书店时,在入口处的立体书架上,我偶然拿起了莫言的这本新书,翻了几面,一下就被里面栩栩如生的细节描写所吸引。
在时尚与美感俱足的新华书店里欣喜地逛了大半天,虽然觉得很多的好书值得买,值得读,但最后却还是买了这本“最初的心动”。
《晚熟的人》一书共有12篇短篇小说。《晚熟的人》就是书中的一篇同名小说。写的是已经当作家的“我”,带着作家朋友回家乡参观“我”的旧居,与发小蒋二相遇,回忆起家乡那些过去的人和事,以及几十年后,他们现在各自的生活状况的一些故事。
“有的人,小时胆小,后来胆越来越大。有的人,少时胆大,长大后胆越来越小,这就是早熟和晚熟的区别。”小说借如今已发迹成为老板的蒋二之口,说出了“晚熟的人”的含义。
读这本小说,让我见识了在遥远的东北高密那地方,在远方,竟然生活着那样一些个性鲜明的人,他们普通而平凡,却又有着曲折的或好或坏的人生。
小说中的细节描写、语言描写、人物刻画栩栩如生,甚至于议论都写得别有风味。
比如在《左镰》一文中,他写三个铁匠以最高水平打造左镰的场景:
三个人站成三角形,三柄锤互相追逐着,中间似乎密不通风,有排山倒海之势,有雷霆万钧之力,最柔软的和暴坚硬的,最冷的和最热的,最残雷的和最雙系的。混合在一起,像一首激昂高亢又婉转低回的音乐。这就是劳动,这就是创造,这就是生活。少年就这样成长,梦就这样成为现实,爱恨情仇都在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装打中得到了呈现与消解。
这种排比的句式,夹叙夹议,富有哲理的写法,让人觉得颇为受益。
还比如:
我们赤脚踩着松软的土地,绳子紧紧地煞进肩膀上的肌肉。
一个“煞”字,如此传神,又让人意想不到。
有几篇短篇小说,我确实没有读懂小说的结尾是什么含义。比如《贼指花》的结尾:
那么,我想,尤金讲述的他和范兰妮的故事,也许是他编的,而偷了胡东年钱包的人,也许是尤金,或者,真的就像他们怀疑的那样,那个贼,就是我。
到底谁是偷钱包的贼?我就没看懂。
还比如,《等待摩西》一篇的结尾是:
一切都很正常,只有我不正常。于是,我转身走出了摩西的家门。
为什么“只有我不正常”?为什么马上就要见到几十年没见的像个谜团一样的摩西了,“我”却转身又走了呢?
虽然没读懂这样的结尾,但依然觉得这是本好小说,吸引我继续去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