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清浅的目光里,我忽然懂了,也许,我想要的,你从来不曾想过究竟是什么。
2017年8月29日 星期三 天微晴
已经很多个夜晚没办法安眠了,对于未来无数次瞎想,无数次清算无果后,我开始跟自己较劲,一首歌反反复复听,直到朦胧的睡意来袭,才休止。我知道我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却无力去阻止,因为没有什么比自我放逐更令人觉得可悲了。
这样的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从分隔两地,你突然发过来消息试探地问“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开始。我以为你又再次上演要我嫁给你的一出戏码,开玩笑地回应你“你打算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出席你的婚礼?”。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和以往一样迅速回复,而是长久的沉默,这样的沉默让我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晓?”
“晓??”
“晓?你说清楚!”
“阿沁,我可能等不了你了,父母那边再也没办法推脱了,他们给我安排了十月的婚礼……阿沁,对不起了,我那么喜欢你,我多想我的余生都是你。可是,长久的等待,我给不了的安全感,以及我无法忽视的父母的殷殷期待,我……”
“婚礼在十月几号?”
“十月二号。”
“十月?呵,你真看得起我,现在离十月还有几天?是不是马上要纸包不住火了,你就不会告诉我?我真想知道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阿沁,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无论从大学还是到现在,我跟你有意无意表白了那么多次,每次不是被你无视就是被你打哈哈地忽悠过去,我都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的真心,可我还是喜欢你,哪怕是做朋友我也愿意的。这几年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大学里我还联系的只有你,我很想和你有个家,每天下班之后那个家里有你等着我,难过的时候,累的时候,可以抱抱你,我就很满足了……”
“阿沁,你可知道,一想到可以这样跟你过一辈子,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是那个幸运的人,可以等到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可是,阿沁,我累了,父母一直是我的死穴,他们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没办法一次又一次任性地拒绝他们的希望。而且最近他们身体不好,特别希望我可以成家立业,了了心愿。为人父母,心愿莫过于此,而我……”
“阿沁,真的对不起了。我会忘了你,但你在我的心里一直都会是特别的!”
……
我已经无力回应,纷乱的思绪让我无法去思考,只知道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用力地拉扯我的心脏,生疼生疼。满心满脑的只有“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他的新娘不是我,他的新娘居然不是我……”,眼睛酸涩地厉害,却流不出眼泪。我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呢?怎么会??……那个前几天还说要我嫁给他的男人哪里去了?为什么转变那么快?那个信誓旦旦要娶我的男人怎么会要娶别人了呢?虽然那么多年都没有明确答应过晓什么,但是我以为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人非草木,在你默默在我身边相伴六年,无微不至地关心我,无条件地任由我无理取闹,宠着我,看着我,等着我……我怎么会不动心?你不知道,一向不轻易情绪外露的我,却总是在你面前哭;你不知道,总爱伪装坚强的我,却总在你面前撒娇;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总会想你,想你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总以为,还需要再多一些时候,等我奋斗到足够可以到你的城市,和你撑起一片天;等我们足够成熟了,你不再是青葱少年,我不再是娇气少女,我们都可以为自己负责的时候,在一起才会抵得过柴米油盐的浸洗,幸福到老;等我们……我以为你懂的,你懂的!?
你终究是留我一个人,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