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往復書簡 限界から始まる
。。ISBN: 9787513349369
。。内容简介。。
《始于极限》是女性主义先驱上野千鹤子与人气作家铃木凉美历时一年的通信。
青春期,上野千鹤子只身前往京都求学,只为逃离父亲与教会;同时期,铃木凉美为了反抗父母,一脚踏入出卖身体的世界。
大学时,上野参加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却在战壕的另一侧目睹男生只把女生当作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铃木就读于日本最好的私立大学,却要在夜世界寻求自身的价值。
学生时代结束,上野以独立女性自居,结果成了男人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床伴;另一头的铃木开始书写夜世界的魅惑与肮脏,时常遭受来自女性的抨击与批判。
今天,上野已是日本女性学研究第一人,铃木则走到了夜世界的极限,在质疑过往、怀疑自己的同时,犹豫着下一步如何迈出。
她们相差35岁,走过了迥异的人生。在长达一年的通信中,她们围绕恋爱与性、婚姻、工作、独立、男人等话题,把话语的利剑刺向对方,也刺向了自己。
。。作者简介 · · · · · ·
上野千鹤子
1948年出生于日本富山县。东京大学名誉教授。日本非营利性组织Women’s Action Network(WAN)理事长。日本女性主义理论及运动的领袖人物。2019年4月,上野在东京大学开学典礼上的致辞(引导学生关注性别议题、机会不平等的社会现状等)在日本国内外引发广泛热烈的反响。代表作有《厌女》《父权制与资本主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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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凉美
1983年生于日本东京。本科毕业于庆应义塾大学环境情报学,硕士毕业于东京大学大学学际情报学府。大学期间做过夜总会女招待、AV女演员等工作,2009年成为日本经济新闻社的记者,2014年主动辞职。著有多部作品,2022年最新小说《资优》入围第167届芥川奖。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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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有点隔靴搔痒,有点过于个人经历,俩人对话比较磕磕绊绊,思考批判和解决方案着墨不多。不过或许人本来就不应该寄希望于在一本书里找到答案。anyway 只要还有这样的书,只要还有人看,就值得5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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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女情结是好斗的,挥舞着棍棒的,它并不需要针对所有的女孩和女人,它通常只需要挑选出那些父权规范和期待下的“坏”女孩/女人,惩罚她们的不当行为,不论这些不当行为真实与否。上野千鹤子说得很明白:厌女症就是对女性“分而治之”。拒绝成为受害者,坚称自己不会受伤的女性其实是内化了厌女情结却仍旧在受到厌女的社会结构的伤害,因为厌女情结的第一条规则就是:你不能抱怨这类不当的对待。上野千鹤子说很想听听男性读者的感想,我读的时候在想,多少男性读完此书要和自己的前半生开战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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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野千鹤子曾经为我开启的大门,但也只到这里了,我会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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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是自我的斗争。我要成为“女人”,就需要“男人”作为恋爱游戏的对手。而且我深刻认识到,我对女性身份的认同依赖于男人的存在。我也正是因此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异性恋的女人”。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性别认同是异性恋时,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去寻求男人,也确实那样做了。 然而,在恋爱这种游戏中,女人的赌注和男人的赌注从来都不对等。当女人拿自我下注时,男人只押上了一小部分。这就是为什么《死之棘》·中的妻子坚持要丈夫把一切都押上。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吉本隆明在《共同幻想论》中深入探讨了岛尾敏雄的《死之棘》。 小林秀雄还说过“女人是我成长的地方”。我至今相信,恋爱是谈了比不谈好。因为在恋爱的游戏场上,人能够深入学习自己和他人。恋爱会帮助我们了解自己的欲望、嫉妒、控制欲、利己心、宽容和超脱。恋爱是斗争的平台,你要夺取对方的自我,并放弃自己的自我。我从不认为恋爱是一种放纵的体验。在恋爱的过程中,我们受到伤害,也互相伤害,借此艰难地摸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渡给他人的自我防线,以及对方那条无法逾越的自我界线。我向来认为恋爱不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恰恰相反,恋爱是一种“面对对方时极度清醒,以至于在旁人看来无比疯狂”的状态。跟一个爱上窝囊废的女人列举男方的多少缺点都是徒劳,因为她早就一清二楚。正因为对情人的弱点了如指掌,才能比其他人更残酷地伤害对方。 …… 再补充一下,恋爱绝不是死死捍卫自我界限的游戏,而是通过狠狠品味与自己不同的他人的反应,同时了解自己和他人的过程。在此过程中,我们也能确认“他人与自己存在绝对的隔绝”,“我们永远无法拥有或控制他人”。恋爱非但没有使人与人相融,反而引领我们走向孤独。而这种孤独是多么畅快。我曾写过这样一句话:“所谓成熟,就是提高他人在你心中的吃水线。”正是通过这种“殊死搏斗”,我才能对他人更加宽容。 就算不进行这种野蛮的行为,人也能活下去,也可以做爱,也可以组建家庭。我曾怀疑许多结婚生子的女性是否真的是异性恋。(除去经济上的依赖)她们在心理上对丈夫几乎毫无依赖,而且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具有性属性。她们应对方的要求发生性关系,按照习俗和规范结婚生子、成为母亲,但我不知道她们是否曾为了成为女人而迫切地需要男人。我甚至觉得,男人需要女人来成为男人,可许多女人似乎并不像他们那样需要男人。 话说回来。 有一阵子,我读了很多“卡萨诺瓦综合征”和“慕男狂”的回忆录。这些男女是性革命的亲历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被问及“这辈子最美好的性体验是什么”时,他们都给出了一个平凡的回答——与爱人心意相通,水乳交融。没想到性经验极度丰富的男女在人生末尾回忆起的“最美好的性体验”竟是性爱合一的极致。但我不认为这是陈腐的表现。性是性,爱是爱,它们本不相同,偶尔会重合,有时则不会。一个人如果经历过性和爱偶然重合带来的至上幸福,那应该是非常幸运。而且一个人能分辨出高质量的性,也正说明他经历过许多质量不那么高的性,不是吗?
引自 上野:恋爱是自我的斗争。我要成为“女人”,就需要“男人”作为恋爱游戏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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