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行,往山东总部赴会。绿皮火车轧轧地前行,窗外风景倏忽而过,不甚分明。
三位同事已从包里排出几罐啤酒,铝罐启封时"嗤"的一声,倒也有几分欢愉。他们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晃荡,映着他们微红的脸。一人讲了个笑话,其余二人便笑,笑声撞在车厢壁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响亮。
我独坐一隅,只管埋头吃那盒饭。米粒硬得像砂子,青菜黄蔫蔫的,油光浮在表面。咀嚼时,耳中只有自己牙齿相碰的声响。
他们劝我也饮,我摇头。他们便不再劝,继续他们的欢谈。我忽然觉得,在这移动的铁盒子里,我们之间隔着的,岂止是一张窄窄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