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坐着,也无非是这样,心里烦躁,看什么都不爽,厌烦,特别地厌烦。都说女人到了每月的那几天,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我是男人啊,亲爱的姨妈并没有登门拜访我,为什么也会这样呢?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你以为只有女人才那样啊,错,不仅错,而且是大错特错,错得太离谱了。告诉你吧,女人每月的例行公假,不仅对她本身没有害处,反而很有益。这就好比是凤凰涅槃一样,虽然很痛苦,但却得到了新生,她才能让百花齐放,也才能引来百鸟朝凤,这是何等的辉煌灿烂。但男人就不一样了,一旦生理上出现问题,就要内分泌失调了。内分泌失调,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啥事都没有。
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刷刷地给我开处方。我凑近一看,TOM的,我发现真是一家黑心医院啊,连主治医师都这么心黑,难怪那些小不溜丢的医生和护士以及医托们也那么黑心了。有用的,没用的,他给我开出了那么多药,处方虽小,但我如果去买药的话,起码要用好几个大包小包来装。我到划价处一划价,他奶奶的,要我放血12000元。12000元哪,在当下虽不是什么天文数字,本人虽说是工薪族朝五暮九的,荷包里冇得几两银子,不过,这区区12000元,自信还付得起。然而,你要想想,我是什么人啊?我是芳芳,想问题跟别人不一样,凡事都会留个心眼的。
我把处方撕掉,把划价的单子也撕碎了,趁人不注意时,把碎纸片全部丢到墙旮旯里的垃圾桶里了。我捏一捏腰间别着的荷包,硬硬的还在,我这才放心地走出医院的大门。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医院,站岗放哨的虽然虎视眈眈如临大敌,但他们也没把我当做暴恐分子抓起来。我尽管使用了暴力,但我那是在不见阳光的地方使用的软暴力,只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没有杀人害命,谈不上给社会上造成了什么恶劣的影响。
我转过一个弯道,扭转头到真爱广场去看老大妈们跳广场舞。还有那支什么“火火火,我是一只小苹果,我是一只小苹果”,歌词虽陈旧,乏善可陈,但老大妈用梅兰芳的嗓子唱出来时,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真是如听天籁之音啊,我不想听也得去听。刚想去听“小苹果”,想不到却遇上“大苹果”。那是我前女友苹苹,我给她起名叫“大苹果”。我本来没有注意到她,我正担心医院的保安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来抓我呢,我哪里会看见她。何况她现在跟我昔日的“白雪公主”已经判若两人了。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大苹果”已经是一个皮黄肉多的大嫂了,虽说我还在心里爱着她,但我爱的是那一个“大苹果”啊,不是这一个“大苹果”啊。晕,TOM的头晕,你给我绕口令是不是?你跟我装逼是不是?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心想,天哪,这难道就是我朝思暮想至今也不能忘记的“大苹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