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点滴聚流年
黄河浪
有缘结识《九江日报》是我刚步出校门迈入国企单位工作的时候。
记得那年月,阳光是慵懒无比的。人心也是无比慵懒的。那时如流的时光对于我来说多得简直可以出售。一杯茶半包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工作状态一直持续着。一张报纸自然指的就是《九江日报》。有的人甚至调侃说看半天连报缝的字都看光了。
每周五下午的员工学习日就是每个员工必须轮流读一段《九江日报》一版的重要会议和重要讲话。读完后领导会让个别栽瞌睡的员工站起来讲讲刚刚读过的内容或者标题。当时的场景自然是少不了一段哄笑。每月一期的粉笔黑板报的抄办自然也离不了《九江日报》提供的重要信息源。
当时,如果是本单位或本部门一旦有了大事小情的话登上了《九江日报》那还得了啊!不但是一件新鲜事还是一件天大的事。假如有好事的人打听到了还会特意去机关科室谋一张来广为传阅。要是单位领导知道了报道的是件正能量的大好事或图片新闻上见到了单位的人还会在大会小会上作番说辞。记得那时我就把当时江慧老师头日采写次日见报的新闻报道《世界最大的万吨池窑以最快速度建成》的头版头条的《九江日报》投寄到浙江总部时,总部领导立即在内刊上进行了大力宣扬。
一纸风行七十载。那时,《九江日报》在我们浔城百姓心中的地位就是权威就是高大上。在潜移默化中把寂寥的我们从现实、纠结、迷芒、无聊和无序中拉向一个辽阔的精神空域。在街头橱窗里在单位走廊里阅览《九江日报》同时,我们也就默默的接受了一种特别的精神生活。那时我们浔城百姓芸芸众生了解社会看世界的途径就是以通过读《九江日报》深入精神生活的。在那时真的是一件颇为美妙的事。
不过,一个谁也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看长了时间《九江日报》就会发现新闻是《九江日报》的面子,副刊才是《九江日报》的里子。再加上部门领导说投稿《九江日报
》作品若刊用了会有物质奖励。犹记得那年那月我们单位的年轻员工投递稿件最多的栏目是情系苍生命通百姓的《江洲论语》。刊用率虽近乎零,但丝毫没有递减单位职工自发关注市井百态关注民情社情的万丈豪情。当同事朋友知道我的文字被印成铅字且被传阅,也都会不时地在不同场合传说。当时的感觉真的是比吃肉还要好过。
那时投递文稿,都是手写后实寄。行文末处自然而然的会向不曾谋面的编辑老师沟通请教。最早,我是在《收获》期刊上看大师余秋雨为丁伯刚老师题写的《宝莲这盏灯》的中篇小说篇名后才知道丁老师是《九江日报》社的编辑。随后我也创作了一篇《怜人阿莲》的文学作品,一不小心就被丁老师刊发在日报上了。他还给我写了一封信寄来了一张样报。这,在他,可能早就不记得了;在我,每每想起,却总觉得充满了温情。
后来,《九江日报》社向全社会发起举办的各类征文活动我都会参加一些。从《牵手红地毯》征文到水美九江征文、从《七十年代生人》征文到都市边缘人征稿和报社采风等活动我都不遗余力的支持、参与和互动。感觉自己的文笔虽稚嫩却写下了我一段最为美好的过往和记忆。
不管时代如何更迭变迁,《九江日报》或多或少的还是见证了我的起步、成长。她,有时就像母亲的眼睛一样,温和散淡却又不离不弃。时时让我感到温暖又让我充满力量。将来,也一定如薪火一样,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