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亮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我的窗户,我就意识到了这个夜晚过得并不一样,因为我不曾预料到夜晚如此漫长。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早上5点了,而你还没有回来。
昨晚,我们约好一起去唱KTV,本来我还挺开心的,可是好景不长,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错过了末班车。于是我们决定去坐一下出租车。当然,如预料的一样,夜深人静,车也是不见踪影。电又快没了,你跑去第二排等待救援。
那时,我的心灵开始不安。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感觉告诉我,我们应该回家了。可是你并不这样想,你坚持要等到最后一刻。我试着解释:我们还有第二天的课程,可能就来不及赶过去。可是你说:只有今晚,没有明天。
整晚我陪在你身边,或沉默或交谈,或唱歌或想事,就像在传说中那个名为“花千骨”的女子和她的爱人一样,我从未离开过你。但随着夜色的流逝,你的脸色也开始黯淡了,你开始觉得筋疲力尽,直到最后已经睡着了,仍在等电不知何时恢复。
我努力想把你叫醒,可是却觉得无从下手,因为我的身体也已经疲劳不堪。但是,我不曾停止思考:为什么你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为什么你要让我们走向这个无法预料的未来?
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我开始提醒自己:告诉他,天亮了该回来了。我想到这里时,我决定等到天亮再尝试跟你解决这个问题,这时候你的身体也已经完全瘫痪了,几乎动不了了。
经过半天的努力,你终于醒了。你晃晃悠悠地说起话来,很难听清楚。我靠近你的耳朵发出“天亮了,该回来了”的声音,这时候你听见了,然后通过嘴巴发出一声“好”。
我们起床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还坚持给你做了早餐,看着你慢慢恢复活力,我的心里很满足。当我回到自己的宿舍,就感到波澜起伏的心境莫名疲惫。
天亮了,你该回来了。这个想法似乎把我带回到我们度过难忘夜晚的那个时光,让我不快感到了一滴欣慰。生活中的每天都是一种礼物,有的打包走了,有的剩下了,而有些是我们需要须臾不可防止的。
我知道,那个旅程将不可重复,而那个声音如果传递出去,可以引起一片回忆,就像你想留下它,留下我们的那个夜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