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接受的是道德是让我开心的,是今天世界不是说在哲学系,普通人心里就认为道德就应该这样,因为道德就是公共人类公共生活的一个规则,这样是让我们开心,不能让我们痛苦,让痛苦叫什么道德。
第二宗教我们不谈了,全部是说,“万恶之首”,对人几千年没干过好事,是启蒙运动。宗教也完蛋了,国家从霍布斯和洛克开始,国家是一个不是神器,是机器。
他的存在的目的,是为人类,是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保障我们的人生自由,保障我的人格尊严,如果不行我们有权推翻他。一直到今天,国家就是一个工具,工具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证我个人生命财产安全。不行换一个,原来和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近代科学的机械力学的方法,直接导致无神论、宿命论和工具理性。既然世界都是物理,还有一个原来是讲善恶的,现在没有人怕了,因为没有神,原大部分的人都是愚夫愚妇,他干坏事他不敢干,他毕竟说上帝他老人家在盯着你,你要干坏事,将来你要下地狱,他不敢。
但,现在对不起,没有上帝,还有一个是无政府主义,国家既然我的一个工具,我可以要他我也可以不要他,如果我觉得他不顺眼,我如果我觉得他在干涉我的自由,为什么不可以打到政府?
所以,无政府主义一直到今天,咱们中国上个世纪40年代,无政府非常流行,因为年轻人特别容易接受,我人凭什么要有人管,政府完全可以不要,政府机构光是从我们这里拿所得税,他有什么用,有这么一个思想很流行。
还有一个就是我们无神论者,当时文革,每天早晨干什么活。农民出来由队长来分配干活,他专门去管理的妇女,女社员干什么活有他们来管。
农村里面妇女干活比较轻的,比如除虫,农药都是很轻的。他,比如我给两个女社员分配打农药,那时没有手表,因为农药一瓶上面写好,他是原液你必须兑水。这不能打的太浓了,兑水了以后,比如他的正常比例,一比1:20水配好,打到蔬菜上,虽然也有害,不碍事,但是,你如果1:10,那就有毒了,而且吃下去对人体有害。
当时,两个人把这两瓶水打完,因为按照你1:20,打完大概一上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但,你1:10和1:20的时间哪个更短?当然1:10短,打完就拉倒了,他们都是对折,根本不按照比例来。
打完以后回家,他知道不知道这有毒,当然知道,他说,打了两块地,不要去吃,反正我们菜卖给别人跟我没关系。他说在他们老家,这种事是以前不可想象的,因为那时中国人相信有老天,你做事情不但自己缺德,祸延子孙没人敢干,但是,他说解放以后,学科学学文化没有老天爷的,这世界上没有的,哪有什么老天爷尽管打。
无神论,三鹿奶粉出来后,报上不断有人在呼吁说,一个没有敬畏的民族是很可怕的。后来温家宝说,我们还是要有敬畏感,敬畏大自然,你没有敬畏感,什么都不怕,可是你用这种唯物主义去理解大自然,敬畏感只是嘴上说说不害怕,因为他能拿我怎么样,我就打了不要了,你能怎么样?
别人吃了,倒下去吐白沫跟我没有关系。我良心上不受谴责。所以,没有敬畏感,这真是很可怕的。而这是全世界都一样的现象,也不只是产生在中国,只是表象好坏而已。
因为所有的自然问题都可以用机械论来解决,自由还有存在的可能性吗,哪怕是十七世纪,对宗教,对教会批判的最激烈的教会城市罗马教皇是两足禽兽的伏尔泰,他都看到上帝必须有,因为他说,如果人类一旦相信善恶没有一个最终的保证,善报必有善报,坏人必受惩罚,人类就要乱,他有一句很著名,“没有上帝,我们造也要造一个出来”。
不能让人会觉得,坏人有好报,好人要倒霉,他说地球上就没有善恶了。这时,他们至少已经意识到,世界上有的东西是不能用理性来解释的。十九世纪舒尔马赫就第一个就打出了旗号,不要用这一套来对待上帝。
宗教主要是一个感情问题,我们为什么需要上帝?
是因为我们情感上需要,人是有知情意三部分组成的,思想后来五四的时候传到中国来的,最终要有三派。一派无所谓,可有可无,这一块力量最小。另外有两派,一派是宗教是害人的东西,宗教是魔鬼,宗教是迷信。还有一派,宗教可以有,但是,这一派也不承认宗教有超越的东西,他们就比较容易接受,就使得马赫的观点当时很流行,宗教要有的,如果没有,在纷乱的现代社会,良心无处安顿,人内心的感情无可依托。
我们人碰到想不通的时候,我们的内心要有人安慰,上帝他老人家会保护我们,完全是出于人的情感,而不是出于其他问题。
所以,问题一直到了今天,我们照理说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宗教应该没有完全了,宗教不但是,在校园不少,我不知道宗教教。后来有一次做活动,碰到有一个瑜伽的教练,他是威海,韩国人做的很过分。他说在威海你发展一个人物,会给你回扣,变成生意了。这是一个很大问题。艺术和科学并没有改善人的道德,反而是败坏了人类的道德。似乎是继续了卢梭的悲观的观点。
因为康德和斯宾诺沙是启蒙哲学的模范,是理性权威的堡垒。康德哲学代表着一种理性哲学的科学,斯宾诺沙的哲学,代表着一种彻底的科学的自然主义。但是,他们的哲学也都写明了,理性探索的危险后果。
康德的哲学的后果是,如果把他不一致的对物自体的设计放在一边,他是世界上能认识的东西,都是由我设定的,或者是由我建构的,不被我建构和设定的东西是不能够认识的。
斯宾诺沙的哲学,如果去掉他表面的宗教语言,他实际上是无神论和宿命论。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几何公理推理出来。他的伦理学说,你就可以强烈的有这样的一个感受。我年轻的时候,为什么就喜欢他,一步到位,年轻人都有这样,他这东西好,一步步推下来,你就根本没有怀疑的余地的这么一个结论,很好。我曾经很迷他,当然斯宾诺沙也不是简单,但是,至少你从表面上给你一个感觉是这样,所有的我们按照几何学推理下来,前提是什么,推理是什么,他是一个宿命论和无神论。
但是,这两个最重要的哲学家,对宗教对道理最后都归于上帝。道德宗教和国家在以前之所以,对我们有归设作用,或者对我们有制约,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比方你要找出一个十八世纪的中国人,你会说道德是为我方便而设的,不方便我可以改掉他的,游戏规则可以改的,人家会说你疯了,那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
同样西方人也是这样,很多的悲剧就是这么产生的。上帝也是这样。国家也是这样。现在所有的东西,一个都是可以用机械规律解释的。第二是因果有关。
这就产生了一个非常让人纠结的问题。如果我们接受了所有这些对人类生活行为有影响力的道德,上帝,国家,我们为什么还要听理性?
当时还有怕的问题是,经过启蒙运动熏陶的哲学家,你要叫他说再回到中世纪是不可能的,经过启蒙运动熏陶的哲学家,没有一个会说,因为现在面临这样严重的问题,让我们放弃理性吧,这是没有的。
他们现在就非常纠结,会在两个极端,他们不能够放弃理性,而且他们认为理性就应该是道德和宗教之中。当然跟古代人不一样,古代人认为宗教和道德的基础,在老天爷在一个超验的天象,我们中国人讲天理。他们还认为道德和信仰应该是建立在理性上,他们不能放弃这一点,而且他们认为理性是神秘主义和教条主义,这种罪恶的唯一的解毒剂。
但是,他们与后来的理性主义者不一样,他们也绝不愿意放弃信仰,因为他们知道道德行为和社会生活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人,没有信仰的社会是可怕的社会,他们毕竟还都是大思想家。
他们就觉得一方面理性不能丢,一方面信仰也不能丢,当然,这里面有一个非常矛盾的地方,信仰与理性之间如何做到一个平衡,似乎没有一条中间路可走,之前休谟在他26岁写的《人性论》中,他就预言了十八世纪末才变成的危机,就是理性的要求和信仰,哲学和生活之间有一种不可解决的冲突,休谟他的推理把他引向了怀疑论的结论。
我们实际生活的这些冲突,在和我们和朋友打过一圈牌,我们就忘掉了,他们的力量就消失了,他是采取这样的方式来装作不看见。但是,到了十八世纪的时候,德国人的宗教信仰要英国人更为深厚,时候他们就会出现虚无主义词,意义上是德国哲学家雅克里,在他看来,虚无主义是怀疑论者,他的理性告诉他要怀疑一切,他人,上帝,甚至是他自我的存在,都可以怀疑,他能够肯定的唯一的实在,就是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