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初夏的气息,带着春的生机和夏季的燥热。黄昏的雨来得很急,砸落正在枝头摇曳的枇杷,也砸落了夹竹桃爱着这个季节的花。
铺满原本泥泞的路的鹅卵石,静躺着,珍藏着岁月的余光,将洒落的果实与芬芳,带给走过这地方的过客一点欣慰。
天总是更喜爱狂暴,带着末日般的脾气,想把这些天的燥热赶跑。
绿柳不在乎是否风吹雨打,一直垂着细细的嫩枝,试图忘记时间的无情,把去年丢失的爱意找回来,所以不吭不响的生长着。
那荷叶有的贴着湖面左右迁移,载满了整个雨季的坏脾气,而后珍而又珍的把藏有小太阳的水珠举的很高,端的很稳。
最喜人的是在茎端的圆盘,虽然强风把它吹得弯了脊背,但更引人痴醉:一半是嫩绿的生命不服东风袭人,一半如初八的镰月时而隐于苍云中。
如果可以,多想有这样的一顶帽子啊,不为其它,只盼能让促手不急的雨变得可爱温馨。
见惯了人情的冷眼冷语,墙角看似毫无生气的月季,也曾在梦中变成玫瑰的纹理,盛放青春的喜悦,生命的赞礼。
时间怎么也改变不了狂野与蛮横的心性,但是陪伴我们最久的,还是晴朗的夜空和明媚的晨曦。
生活啊,别像钟摆一样周而复始的无趣,当鸣钟想起,我会把它当做是一种朝圣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