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老畜牲!你每天吃我的,住我的,还老不中用……”一个女人,嗓门大如雷,嘴里骂骂咧咧道。
晨雾渲染,他,一个老汉,身穿破夹袄,手里牵着一头牛。
牛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朦胧的水雾,默默不语,甩了甩尾巴,“哞……哞……”叹气而哀伤。
老汉手里的缰绳紧了紧,嘴里絮絮叨叨:“走吧!老啦!不中用啦!老不中用啦!”低着头,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夜,黑漆漆的,老汉靠在门板上,闷闷地喷出一口烟雾,把长长的烟杆子磕了磕,紧了一紧束腰的带子,向牛栏走去。
角落里,干草屑还存在,他轻轻地把手放在磨坏的栅栏上,抚摸着粗糙的木头,鼻梁上一缕辛酸味慢慢向上爬,堵住了咽喉,泪水泛满了眼睛。
老了,都不行啦!没人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