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长途旅行
我是一个人完成这次出省旅行的。但从实际情况来看,又似乎不是一个人。一路上,我思考最多的是:是否去信任旅途中遇到的人。在金钱至上、财富即成功的环境中,信任显得珍贵许多。
打飞的的时候,我旁边是一对夫妻,听口音应为外地人,我猜测他们是来游玩之后准备回程抑或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我不善主动搭讪,所以全程我看书他看报、睡觉、嗑瓜子。下机的时候,我走在前面,恩,我是一个走路像追风的人。后来在机场等大巴时又遇到了。
还是女人先开的口:“噢 是你啊。我们好有缘。”边转向她丈夫,好像这话是通过我传达给男人听的。两相打量之后我们才攀谈起来,或者说是她问我答。缘分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开始,悄无声息地结束,就如时间的流逝一样让人难以察觉。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等机场大巴,到同一个站下车,转同一趟地铁,同一个站下。在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城市,是他们带着我一路辗转,夜渐黑渐寒。
我很感激他们。在出地铁的时候,警察叔叔貌似看我面生,便让我出示身份证。这是我第一次踏上这陌生城市,他的公仆对我的欢迎之道呢。当然,作者是个守法的好公民~haha~也是因此,我只有想他们道谢请他们先行离开。毕竟天地寒凉,时候不早。我是不知道该往哪个出口走了,方向倒是有一个:宾馆。
我就近找看间中等的旅店就住,在8℃的夜里顶着风去找饭馆。马路上炫目的霓虹掩饰着城市的孤独,行道树染上了夕阳的色彩,行人匆匆而稀少,不时有小车慢腾腾开过,它的地铁也是这样缓缓地开着,稳稳地停下,开门候客,再慢吞吞开走。假若是在广州,地铁开这么慢是要挤爆站点的(所以有了限流这种操作~haha~)。
我觉得去信任一个陌生人是件很美妙的事。在机场候车时男人说:“下车你就跟着我们走”,这话让我很是感激。因为中间我停下系鞋带时我请他们先走我会赶上。但他们就在我前面两三米处慢踱着步子候我。在这一点上,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好人。
回程的时候,开始我是凭着感觉走的,竟真的到了原先的地铁站。我一时欣喜,之后便在下地铁时走错了出口(~haha~得意忘形就是我啦)。问了路之后,我及时赶到大巴站台候车。还有15min车方开行。司机大哥哥略带亲切地说要先等等,到半点才开行。不一会儿功夫,车站来了一位略好看的女生,年纪与我相仿,拉着个行李箱过来问去机场是否在这里候车。我虽不主动搭讪,回答小姐姐的问题我还是很乐意的。随后来了个约摸四十岁的大叔,说是要去机场带人,可以带她去十块钱就好(机场大巴是五块,行程近20公里),小姐姐略犹豫了下,对方便说要不你俩一起,一人五块。然后他们两个人开始有意无意一唱一和激我与她坐他的车走。
“你是开定制车的还是?”小姐姐问。
“不是,我开私家车的,去机场接人,顺路带人赚几块钱;平时十块,逢年过节二十三十。”
我看着他们,不说什么。
“反正你在这等着也是等,去机场等也是等,我那车还坐着舒服,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人家女孩子都不怕。”
“是啊,你还怕他吃了我们啊!”
“我一个男生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那不是那你到底在怕什么,走吧,人家姑娘都不怕。”
“不用了” 我并不急于去机场,又一人在外地,不愿节外生枝,便以微笑拒之,目光不再看着他。
“那要不你再等等,一会还会有人来,两人我就和你走。”
过了约两分钟,男子说着说着就走了,小姐姐推说一个人就不和他去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理变化,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吧。
还没等我开始懊悔,在开车前两分钟,有个男子走了过来,晃了下走向远处的市内公交站台,小姐姐也拖着行李,和那人一前一后走了,我一直看着她走远,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司机出来了。她说她要赶八点的飞机,现在是三点半,路程一个钟不到。从她拖着行李走开到消失不到两分钟,突然我好像意识到什么,环顾之下,他们两人站立的地方均巧妙地避开站台便的摄像机。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怀疑,我想起自己在家乡收到主动套近乎的人的欺讹,又回想初到时候那对八零后夫妻,再到开篇的那个问题,中间交织着他们套路间的各种对话…
这里是无锡,一个有着橙色秋装的地方。我走过落叶织就的如晚霞般绚丽的火红地毯,旅程在急促的脚步下消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