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零五七):曾不知路之曲直,南指月与列星

早上,看着小屏幕,见到甲的留言:“哥,在哪里呢”回她:“候车室啦。7点钟,我在你们门口站了一下,没听到动静,就走了。”我给她发了两张照片:“这条狗,估计是乙说的那条。”她回:“是的”这些个与她相关,一些与她无关的让我继续。

发给她走在路上的两张照片:“先前,从隧道的这头走到那头,在这头时听到车站的广播声,出到那头感觉不对,问这个挑担的,他说跟他走,就又走回了。跟在他后面,闻到豆腐的味道,刚好来一杯。~小故事”

我还有话对她说:“昨天晚上,跟乙喝茶聊天到十二点。听了好多旧事。他对你的评价:心好,嘴臭。这个让我想到我在自己家,你嫂子对我的评价,大概也是如此。就像他昨天在你说他没及时洗碗一样,你非要他按照你的节奏来做事;有几次在家里,我说你嫂子—碗摊在这里这么久,你怎么不(像我吃了饭立马)洗,她怼我:你怎么非要我按照你的方式做事?我有我自己的做事方式,我又没说我不洗。//如是,你和我一起注意改进吧,家和才能万事兴。//他有头脑,在很多大事方面(比如眼下的这个)都给了你无条件的支持;看到你们的相处,反过来促使我看清我自己家里的相处;这就像丙说的那句:“你刚才一路,说了23个我操”,是一种很好的收益。”

把这段对话连同感悟,一并转发给了丁,外加:“不及当面和你说再见了。祝一切都好。乙和我一样,都说你的心态好。请一路保持着这个好心态,把自己照顾好,把儿子养成,把小家操持得其乐融融。”

她回:“那么早就走了都没有送送你,下次见面又要好久了。好的。祝福收到,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儿子照顾好、把小家呵护成温馨的港湾。不知道是不是当妈了总是比较感性动不动就会泪流出来看到叔的留言很感动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路上注意安全,到家报平安”

把这段对话连同感悟,一并转发给了戊,外加:“你的办酒我到时不参加了。//乙和我,昨晚聊了你们好久。你需要扮演这个家的顶梁柱,同行是老婆,上有老娘、下有小子。”他回:“真的想你在场”回他:“我会默默地关注你们的,祝你们一切都好。甚至,从我站得较远的位置,我以为你回A发展会是最好的安排,长远来看。”

接下来,我们还说了好些,比如他在响应我的话,又比如我说:“你给我的记忆,是你很小的时候,一个人在堂屋里,玩着那种当木匠的游戏,推着个木凳吧,不停在跑,精力那个旺盛。”他回:“调皮的小孩,慢慢也变成了中年人,如今也身为一个父亲了。”

那边,广播声响起,我将要上车了,突然感悟到什么,写给他:“你的坚持,让我看到我的坚持,以及你妈妈的坚持,甲的坚持,这或许就是B给我们的基因所设定的。我们每个人要设法去做到的,是将这种坚持只约束到自己,而不是我们身边的人,尤其是至亲。~~这是和你对话,带给我的启发。谢谢你。”

他回的,我在匆忙走向站台时读到:“叔,说谢谢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从内心感恩有你,同样也感恩我的至亲,他们一直在呵护我,包容我,我是有所冲动,但是我的心很清楚。出来这么多年了,一无所有!庆幸的是留的一身皮囊在,往后得重拾灵魂努力向前冲!”

将他和我的对话(那时他最后回我的,我还没收到)转发给了乙,外加:“再见了。所有的当面之言,归你去跟他们说。”

将转发给乙的,也转发了他妈妈,外加:“最后的“坚持”换成“固执”,也许更恰当。//昨天,和C姨妈通话,她说她虽然没有见到你,还是能够从通话之中觉得你的急躁。//虽然,我不相信你可以很快地改掉这个习惯,我还是相信你可以一点一点去做到的。一如,我相信我可以把我根本不自觉的口头禅戒掉。”

大概,这个早上的这所有的对话和所言,都有头天晚上乙和我长聊的影子。那时候,我歪在沙发上,听他讲述着,他讲述的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他有关的事,我从这些人和事上,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发生在我自己或身边人身上的事。照一面镜子?

到了十二点,我起身,说要去睡了。他提议我先去洗,我回他:今天都没出门,又没出汗,洗什么洗。他笑了,看着我:你这个,跟我对路。我听了笑,大概知道他的倾向。那是:每一次去他们家,我总是要喝上大杯的米酒,我在陪他喝,他在陪我喝。

下了火车,走向地铁,看下小屏幕,见到丁的留言:“叔,到家了吗?”发几张刚才拍的照片给她,外加:“还有段地铁。”她回:“好的”“五一假期到处都是人”除了她这边的侦测报平安,还有那两兄弟的侦测动态,这一路上。

第一个电话过来,是我走在路上,哥哥问我在做什么,我告诉他:我刚从他伯伯家里出来,走去火车站,我的车在一个多小时后开。第二个电话过来,是我在候车室附近,他问我上车没有,我说还要一会,我告诉他我大概在下午几点到家,我到家了给他电话。我在车上写那段感言的时候,窗外有雨,他的电话进来,问车开了没有,我说已经开了,我坐的车就像前两年我带他坐的那种车。

他在我将要下火车时给了我电话,我延后到在站台上等待地铁时,回过去,告诉他我在等地铁、要等很久(屏幕上显示下一趟在二十几分钟之后),他说是不是地铁坏了,我说是啊。然后,等我真的回到家了,我给他电话,算是为这个旅程画个句号。

那会,火车刚开动时,我给他妈妈留言:“今天,昨天,前天,都收到了他们的电话。这样的一种联系,也许可以算是一种B的文化基因吧,给人带来长久的力量。”她回:“这是爱的表达”“小孩子三分钟热度,一旦新事物吸引就忘了”。

无论是“多情”,还是“坚持”,它们共同指向的大概就是那一个字:“爱”以及蕴涵在这个字下面的脉络,这脉络构成了一个人的主心骨,构成了一个人自己做自己的框架,周遭的所有人和事,都依照这个框架,得以组织。同样的人和事,有时我们这样看,有时我们那样看,就好像我们总是情绪化,实际每一次都站在了不同的视角。

我喜欢黑板上写的那句:“IF THE FACTS DON’T FIT THE THEORY,CHANGE THE FACTS.”。在我而言,“CHANGE THE FACTS”的意思只在于,让我们换个角度来看我们在言说的这件事。从每个不同的角度,我们可以看到这件事的不同的现在、过去和将来,就好像我们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几件事。

曾不知路之曲直,南指月与列星

---2023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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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二0) 2020.10.11

小猫花贝,是我们在学校附近的那个网球场下面的草地上遇到的,黄白相间。那一段时间,那儿住了好几只猫,有一只白猫,有一只黄猫,有一只黑猫,还有其他的猫,在那周边出没。那时候,花贝还很小,总和一只大的白猫在一起。它们在草地里的时候,小黑进去骚扰的话,两只猫总会分头奔走,一个往东,另一个就往西。花贝那时似乎并不怕小黑,或许因为天真的缘故。小黑见着它,倒也显得客气,大概是它觉到了对方的可爱。花贝起先大多在草地里出现,后来大多是蹲在草地边的那堵墙上,再后来那些猫都不见了。

周周会时而地问起,那些猫都到哪去了?花贝去了哪里?过了好些时日,我们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小公园的草地里遇到了另一只小猫,花喜,灰白相间。和花喜的相遇是人行道边,它就藏在那边上的草地和灌丛之中,那时候我们总是听到喜鹊叫,见到喜鹊飞,所以给它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花喜在我们面前显现也就那么三两天,后来就再也没见到。那段时间,她总是问起,花喜去了哪里呢?它现在会怎么样?先前的那花贝去了哪里呢?它现在会怎么样?再后来,每一次遇到猫,她都会提起它们两个或者其中一个的名字。

早上,问她:要不要我把这些天讲的小猫的故事写下来,她起先说不要。然后,再对她补充一句:那样的话,怕以后就想不起来了,她于是改口:那就写吧。吃早餐的时候,一起把目前已经出现的几个人物的名字确定了一下:花贝,黄白色,一月份出生;黄老斜,花贝的爸爸,黄色;菁菁,花贝的妈妈,白色;黑大便(假),与黄老邪相关,真名薰衣,黑灰白色;黑大便(真),黑色;花花(姐姐),花贝的小伙伴之一;青青,花花的妈妈;罗罗(哥哥),花贝的小伙伴之一;咪咪,罗罗的妈妈;多多(弟弟),花贝的小伙伴之一;西西,多多的妈妈。

花贝出生在花特小区的一片草地上,草地在一栋多层楼房边上。草地的附近有一棵香蕉树,有好些芒果树,还有一棵作为猫的学校的大树。花贝生下来就跟妈妈在一起,没有见过爸爸,她只听妈妈说起过:爸爸去了远方,有一天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花贝的外公外婆家在称着古战场的一个球场的边上的草地上。花贝长到一岁了要上幼儿园,长到两三岁了要上小学,长到四五岁了要上中学,长到六七岁了要上大学。等她念了大学,她就可以去很远的地方了,比如南面那个迷香湖。当年,她的爸爸那一天出门,就是朝那个方向去了。

花贝在家附近玩耍的时候,时常会遇到打那经过的小黑,有时候,她要是被发现了或者觉得要被发现了,她会设法躲起来,比如:爬上那棵大树。到了芒果挂在枝头的日子,五月份吧,花贝在附近玩耍,比如:躲在车底下打盹,总会听到噗通一声响,什么东西在脑袋顶上,炸响,被吵醒过来。等到走到外面去看,会见到地上有皮开肉绽的芒果。有时候,她就趴在芒果树下面的地上,抬头看着那些芒果,抬头看着透过芒果树的蓝天白云,做着白日梦,比如:她爬到了那白云上,随着白云在飘;比如:那芒果砸到了她头上,她一点事都没有。

四月的有一天,她从妈妈那里听到了一个关于她爸爸的故事。他爸爸爱行侠仗义,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总是很热心,他和农贸市场上的猫都很熟,在他的维护下,农贸市场的秩序一向挺好;后来,来了一个黑大便,欺行霸市,白吃白拿,谁要是不听他的,他就收拾人家一顿:或是把人家的店铺给砸了,或是把人家的身体给打伤了,因为他武功了得,一般人不是他对手。慢慢地,消息传到了黄老斜那里,他决定出面跟黑大便会一会。两个见了,约好在八月十五月圆的那天,在迷香湖那里,决一雌雄,谁胜了就留下管市场,谁输了远走它乡。

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她爸爸再也没有回来了。她妈妈也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那一天所发生的,恐怕也就只有黄老斜和黑大便两个自己知道吧。事情这样的:两个约定好了比三场,三打两胜。第一场比地上功夫,从一头到另一头,谁先到那头,谁赢,这一场,两个几乎同时到达另一头,黄老邪领先半个身位,赢了。第二场比树上功夫,两棵差不多高的树,从下面到上面,谁先到树顶,谁赢,两个都上了树顶,都说自己赢了,没法,两个请第三方来做裁判,裁判带来了无人机,无人机悬在树顶上面拍摄,两个再比,这一场黑大便险胜。

第三场比水上功夫,从一头到另一头,谁先到那头,谁赢,裁判带着无人机,守在那头。两个一起下水,奋勇地朝向游去,黑大便有意地落后了一些距离,到了中央水最深处,黑大便用弹弓射出了一颗石子或者果子,击中了黄老斜的头,那个位置正好在一个大的漩涡上面,黄老斜头一晕,被漩涡给带走了,黑大便独自一个出现在了那头,黄老邪许久没有出现,黑大便胜。后来,市场就归黑大便掌控了,市场在她的打理下,经过一阵变化,很快稳定于一种新的秩序,不同于黄老斜的那个人情时代,黑大便的时代每个店铺得向黑大便上缴什一税。

关于这个比武的旁白有:这个黑大便是个假的,后面会有另个真的黑大便。这个黑大便的真名叫薰衣,她和黄老斜是同学,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大学她学的是化妆,黄老斜学的是别的。她的化妆易容功夫了得,当她出现在黄老斜面前的时候,等于她在暗处,对方在明处,她认得对方,对方认不得她。她之所以装扮成江湖上臭名远扬的恶人:黑大便,只是为了从同学手下,夺得市场的管理权,她预先非常清楚自己和同学在市场管理上的本质差异,她预先知道不借助如此这般比武过招,她根本就无从凭借嘴巴上的说理或者别的什么让对方服气。

她和黄同学个人之间没有过节,甚至可以说有相当的好感,这一方面暂时空白,取决于故事情节的发展所需,她和黄之间或会是青梅足马、兄妹情深的关系。黄老斜没有死是肯定的,他有相当程度的健忘是肯定的,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他的过去一片空白,他的今日和他的明日都是快活的,他照旧行侠仗义,他照旧快活每一天。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女儿叫花贝。花贝虽然听说过他这个爸爸,因为从未见过,也就并不因为他的缺场而有所缺憾。花贝,一如她爸爸那样快活每一天,她活得天真无邪,她只是在想要跟小伙伴玩耍,惦记着六一。

六一那天终于来了,妈妈带着花贝往迷香公园那个方向去,妈妈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大家带着小家伙,在公园里的某个草地的角落聚会。走在人行道上,太阳从东边照过来,花贝看到地上前面自己的长长的影子,觉到一阵惊喜:妈妈,你看,我变得好长了耶;你也变得好长了。妈妈警告她:你小声点,别让人们发现了我们,人有很多种,有的人喜欢我们,有的人不喜欢我们,大多的人对我们不理不睬,不理不睬是最好的,不喜欢和喜欢我们的,我们都得提防。为啥?不喜欢我们的,嫌我们身上脏,有很多的虫子,比如:跳蚤、蜱虫等等。

他们专门成立的猎捕小队,要是被猎捕小队发现了,逮着了,我们就会被带到一个地方去,被消灭掉。什么是被消灭掉?就是杀死。那,他们干嘛不就在这里把我们杀死?那他们不敢,你要知道还有好些人,是喜欢我们的,他们要是当着那些人的面这样做,那些人会跟他们打起来的。哦。那干嘛还要提防那些喜欢我们的人呢?拿你来说吧,你长得这么可爱,要是独自蹲在路边上,被喜欢你的人给发现了,她会觉得你可怜,想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就会把你抱起来,带回家去,让你在她家安顿下来,兴许你也喜欢那样,不过那不是你本要的。

哦。花贝听了妈妈所讲的,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妈妈接着又补充道:有一种动物,长得跟人比较像的,叫猴子,他们擅长爬树,大多总待在树上的,他们跟人不一样,他们喜欢那些虫子,他们会互相给对方梳理毛发,将找到的虫子送进自己的嘴里,作为美味给吃掉。啊?花贝听了妈妈所讲的,想象着那些虫子变成了小鱼,忍不住要掉下口水来,她停了下来,停在那里做起了妈妈身上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小鱼、自己在不停地找啊抓啊吃啊的白日梦。花贝?妈妈喊了一声,花贝?妈妈又喊了一声,花贝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妈妈往前走。

到了迷香公园的门口,大家相互见面打招呼。妈妈把花贝介绍给一位身边有个男孩的阿姨:这是我们家花贝,这是咪咪阿姨,这是罗罗哥哥。花贝妹妹,你好。罗罗哥哥,你好。妈妈把花贝介绍给另一位身边有女孩的阿姨:这是我们家花贝,这是青青阿姨,这是花花姐姐。花贝妹妹,你好。花花姐姐,你好。妈妈把花贝介绍给又一位身边有男孩的阿姨:这是我们家花贝,这是西西阿姨,这是多多弟弟。花贝姐姐,你好。多多弟弟,你好。四个妈妈和四个小朋友相互打过照面之后,大家一起往公园里面去,去那个她们要在那野餐的草地。

在草地上坐下后,小朋友们围在了一起,每一个都带来了礼物。花花姐姐喜欢花贝,夸花贝长得好可爱,夸得花贝脸都红了,低声地回一句:姐姐你好漂亮。花花送给了花贝一样礼物,是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小公仔,花贝接过来,很喜欢,说了声:谢谢。她也取出了妈妈帮她预先准备好的礼物,一盒蛋挞,共四个,每个小伙伴取了一个,多多咬了一口,做个鬼脸:好酸。罗罗咬了一口,笑眯眯:好甜。花花咬了一口,皱起眉头:好苦。叁个都有些好奇:怎么每个味都不同?花贝咬了一口,吐着舌头:好辣。原来是酸甜苦辣四个味一样一个。

接下来,罗罗说他也给大家准备了礼物,他起身去取。不远处有一位男子,男子的身边有一条大黄狗。先前,她们有见到那位男子好像在舔那只大黄狗的耳朵,觉得很好奇。这会,罗罗朝那人和那狗走去,去到近前,他跟那狗打招呼:懒狗,你在做什么?狗懒得搭理他。笨狗,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这会还想睡?狗脸色有些难看了,还是没搭理他。蠢狗,那边有一坨屎,要不要我领你去吃大餐啊?狗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盯着他看,没有出声。他猛地上前去,用右手爪尖在狗的脸上一划,那狗疼得哇哇叫起,跳起身来,要报复他。

他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他跑到三个小伙伴坐的地方,在那里绕圈跑,狗紧跟在后面,那圈子越来越下,三个小伙伴被那就在近前的狗惊得不停地尖叫。然后,那圈子越来越大,他把狗引向了水塘边,他做出了一个动作,看上去是朝水中跳去,实际则是跳到了一块石头上。狗追上来了,跟着跳,跳进了水里。狗进了水里,觉得了水的清凉,先前的火气一下子消退,在水里乐哉乐哉地游起来。他像个绅士那样,回到了小伙伴边上来。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地纷纷责问:你搞什么鬼啊?刚才狗在边上跑,吓死啦。对头,我的礼物是:尖叫。

轮到罗罗给大家派礼物了,他去到边上的大树旁,爬上了那棵大树,那棵大树上挂着好些豆荚,长得就跟弯刀一样。那些豆荚挂在细细的枝条上。只见他爬到了靠近豆荚的枝干处,朝向一个豆荚,跳了过去,他的双手抓住了豆荚上面的枝条,他的身子带着那枝条一起下坠,猛地,那枝条断裂了,上面的部分反弹了回去,下面的部分连同那豆荚随他一起落在了地上。他站起来,拍打拍打一下身上,走过来,将豆荚送给了花贝姐姐。如此这般,他将第二个豆荚送给了花花姐姐,他将第三个豆荚送给了罗罗哥哥。罗罗夸他:你真行,比我强。

他笑着:哪里哪里,还是哥哥你刚才的礼物刺激,我这个礼物是跟你刚才那个学。接下来,四个小伙伴玩到了一起,在草地上,一棵大树下面。她们决定玩老鹰抓小鸡,花花当老母鸡,罗罗和多多是两只小鸡,花贝当老鹰。花贝试着从正面进攻,每一次都被花花的高大身形给阻拦了。花贝放慢了脚步,想到了一个主意,她猛地爬上树,去到高处,就在底下三个正觉得莫名其妙时,她又跳了下来,跳到了罗罗和多多的身旁,就这么一下子,她抓到了两只小鸡。三个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学多多先前的样儿,采用爬树跳下的空袭来抓小鸡。

暂时,小猫花贝的故事就是这么些。写出来的,与讲出来的,有了一些不同,有一些是加进来的,有一些被删减掉了,有一些顺序位置发生了变化。即便是人物的名字,也是经过一些变故才有了现在这个样子。她预先就知道了,我写出来的肯定会与她听到的不相同。确实如此。写出的时候,当时如何说的,只记得个大概,当时什么在前什么在后,只依稀记得,但无论怎样变化,大意总是这样了。有一个中午,她和自己讨论起一个问题:猫那么爱干净,他们的市场一定很干净吧。回她:应该是,你把农批想象成他们的市场,你把人变成猫,就是啦。

大致,一百只猫里面,有百分之五特别爱干净,另十五比较爱干净,有百分之五非常不爱干净,另十五比较不爱干净,中间的六十无所谓干净不干净。又比如:你们班上五十个同学,你喜欢的两三个,你不喜欢的三两个,大多都是你不怎么熟悉的,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她点点头:是。自己那么说的时候,大概神情有些怪,引她在称是之后,立马指出。那神情自己看不到,应该是由她引发的这个思考的一个伴生表象。正是经了这么一次对话,自己才觉察到:籍由这故事的讲说,在自己的如此这般的胡编乱造之中,已经传递了什么。

就在那个中午,在后来去到阳台,阳光照射着托盘里的花生,自己的手将花生随意地翻起时,猛然地觉到那各是各样的花生,正是对先前,她躺在沙发上,自己用健身锤轻轻地敲打着她的腿脚---她用蒲扇盖着脸,肚子上盖了个坐垫,躺在那午休,自己坐在边上,轻轻地敲打着---脑袋中接续着先前那思绪在运转。时间到了,该她起身了,自己去到阳台上,算是活动活动身子,觉到了阳光的刺眼,在搅动花生的那一瞬,觉到了一道光闪过,光闪过之后,见到了托盘中的那些花生的排列,它们显现在自己眼前,像是一个启示,又像是一个投射。完成于2020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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