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友子夫》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子夫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想来一定又在喝酒……
子夫是我的一个酒友,一个陌生的却印在我记忆中的一个酒友,2002年,第一次到广州,当时要31个小时,没有卧铺,好在年轻,一路竟也欢声笑语,不觉间到了广州,子夫,就是在路上的一个酒友。
一路寂寞,我却是不甘,上车两个小时,已经与邻座开怀畅饮了,喝到兴处,觉有目光,抬眼寻看,一个小伙子,标准身材,眼露羡色,哈哈一笑:兄弟,一起来?那兄弟却立刻一扬剑眉,豪爽之色,与人换了座位,加入我们的战团,直喝到天晕地暗,最后只有我们两人一起,其他人全不坐在我们身边了……从啤酒换白酒,从白酒换回啤酒,喝得三人吐酒,一有人坐我们旁边,立刻劝酒,几杯下肚,全知辣而退了,谈话间,小伙子名字叫:子夫,一个极文之名。可惜,祖父给他起了名字,却小学没毕业,跑去和一个武师学了五年,一身功夫,字却不认几个。从座位到餐车,从餐车到座位,身边人来人往,我们两个人三十个小时,闭眼睡觉,睁眼喝酒,不觉间,已是兄弟情深,到了广州。
等下了车,我晕,十几个小伙子,在接子夫,一口一声夫哥,子夫一改在车上与我平和之气,满脸骄横,在众人相拥中,与我告别:大哥,到东莞找我喝酒!我相信了在车上子夫给我的自我介绍:一个保安队队长,或者说,一个娱乐场所看场子的打手们的头,或者说,收保护费的社会人群的小头……
我也有人接,当年一同闯江湖的两位兄弟,赵伟、李卫,第二天骂我:还准备好吃的给你接风呢,却连怎么回来都不记得了……第一次出远门,在异地,半夜,有人接,真的是一种安慰。
工作忙,没时间与子夫联系,萍水相逢,况且文武不同道,黑白不同行,8月底,在广州结束了工作,一天,却接到一个电话:大哥,还在广州吗?我请你喝酒。
子夫,一个人过来,没带兄弟,在东圃,纵横白领公寓旁边,一个江湖人,一个打杀人,一个用刀捅人的人,子夫,满脸泪水,说:哥,喝酒,喝酒,祝福我,我女朋友明天结婚!
“你女朋友明天结婚?你怎么跑来与我喝酒!”
“是的,我女朋友明日结婚,新郎不是我”
后来,子夫走了,他的女朋友,一个小他五岁的小女孩子,有我的电话,偶尔会打电话问候,说:是子夫说的,要记得一个大哥,让他有了一种不用刀说话的感觉,一个好善良的人。我们从来没见过面,只知道她的名字:三欣。
子夫走了,是在我离开广州几个月之后,一个电话过来: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子夫的人吗,请问你是他什么人?我是广州公安局的。“怎么,我们见过,在火车上认识的,不知他的家是哪里,还有什么亲人。有什么事吗”“没事,他死了。”
后来知道,子夫一个人到广州,没带兄弟,被人用刀说了话,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没等他展开拳脚,倒在血泊中,等人来时,已是奄奄一息,问他是谁,家人在哪,竟给了警察一个电话,我的电话,说:我大哥!
子夫,真的是你所说,小学没毕业,出来学武,父母离异,多年流浪吗?看来是真的。
我猜测,子夫,一个人,到广州,没带兄弟,一定是去看三欣,他的女朋友,别人的新娘,不想让人知道,一个人出来,被盯上了。三欣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因为,我知道,子夫死的地方,是我们在广州喝酒的第二天,子夫拉着我看三欣嫁人地方,我没看到新娘,只看到好热闹一群一群的人……
子夫,一定是常去看女朋友,一个人,在远处,看。
子夫走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
、、、、、、、、、
《九月九的酒》
九月九很久
久久不曾有酒
歌里又是九月九
酒中何曾九月九
久寻九月九
寻到九月酒
酒中有久?
有酒却无久!
酒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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