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住的地方,一间间房子面对支路竖立着,背后是一块块菜地和稻田地。此时是八月份,田地里还残留着很多上次收割稻谷时留下的残根,它们干枯而绝望地静静矗立在田地里,三两成群。
地里有些地方,主人家已经锄好土,趁着近日的雨天加持,水分充足,主人家正忙着插秧。
女主人头戴一顶新竹笠,手里拿着几撮秧苗,没有穿长长的雨靴,赤脚埋进湿软的田地里足足有六十公分深。男主人头戴草帽,手持锄头,站在前面,隔一段距离就锄开一个小洞,女主人干脆地将手中的秧苗插进去。
越来越多的秧苗就在天地间、田地里开始向上生长,等待新一轮充足的水分和阳光把它们变成金黄的模样。
这是农民家岁岁年年跟稻谷的约定。我记不清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但劳作的人是一直都在的,从我记事时起就在,一直都是那个模样,跟稻田有过一场关于不老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