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离开了,女儿很想带我们出去走走,怎奈形势不容放松,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这样的形势,我的主张只有一个“非必要,不出行。”能不动就不动是我的原则,这一年无论在家乡还是在上海,我的生活几乎只有一个字“宅”,宅出境界,宅出高度。
周末不出去玩的日子,全家人在一起除了吃吃喝喝还是吃吃喝喝。恨不得把女儿爱吃的好吃的统统做一遍。
古人有“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说的是孩子出行时做母亲的都要缝缝补补,唯恐孩子在外解决不了衣服破了,扣子掉了等状况。现在这样的状况早已不是什么问题,随处有买衣服,随处有裁缝部,但是做母亲的还是会在孩子出行时缝缝补补。我就是这样的母亲,虽然我其实并没有做衣服的能耐,但是每次出行前给孩子缝个开口,钉个扣子还是能做到的。年轻时女儿的毛衣几乎都是我亲手织的,现在女儿的大多衣服都是自己买的,但也会有一些衣服是由我亲自改变样式修改过的。每次离开女儿,或者女儿出行前,我依然还是要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心里方能安心。
按照习惯,准备好了食物,我又开启了大洗模式,家里所有的布品,能洗则洗,尤其是我和那人近一段用过的床单被套啥的,无一例外的都得洗一遍,心里才踏实。
要说做家务,我最喜欢的要算洗衣服了,当然我可以肯定的说决不是因为有了洗衣机我才喜欢洗衣服的,而是在没有洗衣机时我就爱上了洗衣服,那时候家里水不便,每次洗衣服不是自己挑水在家洗,就是用盆子端了衣服去村子里的水井旁洗。去水井旁洗衣服听起来不缺水,实际不是个好差事,首先挑水的,洗衣服的人太多时,根本用不上水管子,其次就是衣服洗湿后很重,端着回家特别累。因此我每次去井旁洗衣服都会带着妹妹一起,衣服没洗时我们两换着端盆子走,衣服洗湿了,我们两抬着一起回家。带着妹妹去,她还可以在我洗的时候,给我排队接个水啥的。当然从小就是我的跟屁虫的妹妹是很乐意干这个事的。
喜欢洗衣服,乐此不疲,从不会喊累。女儿看我一天到晚洗洗涮涮,就说我有“洁癖”。我自己认为“洁癖”倒也算不上,但成天洗来洗去其实也是一种病吧!对自己的这个评价我已经有很久时间了,心里想着要改了也无数次,但最终还是该洗则洗,能洗则洗,只要挨过身的衣服,床品不洗心里就不踏实。
在清洁上,我到底是有点不太正常。无论是精神洁癖还是物质洁癖,我都是很严重的。精神上不喜欢和看不起自己的人来往,也不喜欢和尖酸刻薄的人来往,更不喜欢和拿着放大镜看人的人有接触。我喜欢简单低调的人,也喜欢简单自然的人生。我对感情执着也专一,所以也讨厌和玩弄感情的人有任何交集。还有物质上,我是无法接受别人用过的东西的,如果必须要用,我必定会反复按照自己的方式清洗,消毒等一系列的操作后心里才能接受。当然,给予别人的东西,也首先得过我的心里观,我能接受的我才会推荐或赠与别人,否则宁可浪费也不会送人。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生于人群中,却又竭力想躲开人群,活得遗世而我又孤立。我们没有谁可以随便改变世界,改变别人,但却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处理问题。就像我和女儿的在一起和离开,我无法改变,只能在一起时,努力为她做好一切就好,也教会她在我不在身边时生存的技能。
这几年我做事,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自己认为对的就努力去做,宁可做了后悔,也不会因为自己没做而后悔。对亲人如此,对朋友也一样,对外人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