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但不记得是九点几刻
车流像平静的湖,载着一个又一个迫切回家的魂
公交车很慢,车里的人都很静
只有你显得不一样
白净的手里攥着一颗油桃,夜色打在油桃上,泛着温柔的光
就像你另一只手温柔的拿着一把蓝色格纹伞
我想你是一个温柔的人
但你冷冷地站在了我面前,示意要坐我旁边的座位
你俊冷的面容虽然遮挡在鸭舌帽下,但依旧迫使我给你让出我旁边的座位
可能是你紧紧攥在手里的油桃在夜里太迷人,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于是你又使了点劲攥着它,顺便还单手环胸,油桃藏在了另一只臂膀下
天知道我多想挪开你的臂膀,仔细瞧瞧那油桃
就这样一站又一站,我到站了!
如慷慨的战士,我下了车
目送公交车远去,好像送走我的爱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