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永军,这是我的“每天写一篇”原创文章的第65篇。
《论语述而篇第七》第10章: 子於是日哭,则不歌。
这则论语各位名家的解释基本一样。
【译文】孔子在这一天哭过或吊丧哭过,就不再唱歌。
看这则《论语》想起了苏轼的一则故事,林语堂《苏东坡传》上记载的非常详细。
宋哲宗元祐元年,丞相司马光去世,程颐负责主办丧事。那天正逢太庙大典。大典完后,苏轼带领朝中大臣去吊祭司马光,程颐加以阻止,理由是《论语》里说过“子于是日哭,则不歌。”那天早上大家刚在太庙唱过歌,听过奏乐,怎么同一天再去吊丧哭泣呢?苏轼很生气地反驳说:《论语》里也没说“子于是日歌,则不哭。”不顾程颐反对,去司马光家吊祭。按当时风俗,孝子应出来招待客人,接受吊祭,却不见司马光儿子出来。一问才知道是程颐禁止他们出来,原因是古礼上没有这个规定,而且孝子如果真孝,就应当悲伤得无法见人。苏轼知道后当众嘲笑程颐说:“伊川可谓糟糠鄙俚叔孙通”。众人大笑,程颐脸红。按林语堂的说法,这件事在二人间播下了仇恨的种子。(注:有文化的人骂人很难听,最难听的地方就在于它听起来不难听,但分析起来就难听了。叔孙通是汉朝的开国大臣,专治礼仪的。糟糠鄙俚则是一处沼泽地,这话听起来像夸人,实际是骂人。意思是从脏乱之地而来的冒牌叔孙通,再直白一点呢就是骂他土鳖。此言一出,百官哄堂大笑,程颐满面通红。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极为洽当。)
这则论语话很平实,也很普通,如何理解这则话,对于我们今天又有什么启示呢?
一是说孔子的心情,这一天因事而哭,当天就不再唱歌。但是当我们从另一个方面来想,则是没有哭的时候,孔子天天在唱歌,我们能想象孔子的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其实孔子不是一个每天板着面孔教训人的老师,更是一个天天唱歌歌弹琴的音乐“发烧友”,比如后面我们会讲到7.32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即使对孔子不太尊敬的庄子,在他的《庄子渔父》中写到:孔子游乎缁帏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
鲍鹏山先生在《孔子如来》中《杏坛:天堂的模样》讲到:这段文字诗情画意,栩栩如生,其实却是寓言而非事实。可为何道家人物的一则寓言,千百年来却被人如此神往?
鲍先生说:“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个寓言是孔子本质上的真实,是精神上的真实”,并说“这其实就是天堂的模样”。孔子是一个历红坎坷,却心在天堂的圣人。
我们一定能从孔子的生平中找到自己的精神力量。因为这也是中华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