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你好”接力写作】20220129 张智瑜:一月二九日随笔随感

去年的写作接力没有挂上号,错过一天,再等一年啊。哦,一年好快啊。我有时候也会写些随笔,多为夜时,安静会让感官和思绪更为敏感。手写乱涂,是纸与笔之间的浪漫,但一年也写不了几篇。

一眼窗外,北方冬天的早晨,阳光澄明,但难见一点绿色,所有树都是秃的。习惯了成都绿意不减的冬天,看起来确实少了些生趣。不过我知道,在这一切沉静和萧素之中,蕴含着生命的力量。临近年关,闲的闲、忙的忙。街边的行人和车子往来不止,但我似乎总能感到,每个人匆匆之间,都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这就是年味吧。

本来计划今天起个大早,带心心念念的姥姥,去老字号“清和元”吃早餐,结果昨天妹妹说要带姥姥去洗汗蒸,故而推迟。老人家哪里是想吃什么东西,是我爱吃里面的羊肉烧麦罢了。

今天还没有出门,写些什么呢?既然决定随笔码字,倒也不急,按照惯例,先从一杯咖啡开始吧。我有喝咖啡的习惯,没有它的一天是没有被激活的。也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个咖啡机,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一下,然后煮咖啡。万一珈齐哥看到,且请坐稳,只有600W的功率,保证用完断电。自动咖啡机煮出来的咖啡味道中规中矩、无功无过,是标准化的作业。本来因为味道喜欢咖啡,但现在多是大口朵颐,以求续命。同样面对咖啡,却有不同态度,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不想。

喜欢咖啡可以上溯至高中时代,实验班里的伪学霸,也得靠咖啡撑到凌晨一点,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不知道累,第二天起来永远元气满满,逝去的青春啊……逝去的半个青春吧,今年突然开始长痘了,还算是抓住了青春的尾巴。后来读大学时,开始自己煮咖啡。起点还是比较高的,起始器具就是虹吸壶。也为此买了书,专门学习过一番。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手艺趋于稳定了,不至于像刚“入行”时手忙脚乱。一杯咖啡的根源从咖啡果开始,不同品种的咖啡豆,按照不同的处理方法,加上不同的烘培度,收获灵魂一击。虹吸壶需要用较高质量的单品咖啡豆,以求展现出更多层次和独特的风味。其中,研磨度、水温、水粉比、投粉时机等,都是关键要素。

先预热器具,将开水注入下壶。一人喝,两人份。酒精灯让下壶的水再次沸腾后,插紧上壶,虹吸原理使水被吸入上壶。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像化学实验一样,前理科生最后的倔强。水全部行至上壶后,调整过滤片至气泡上升稳定,打开计时器,定时55秒。

计时开始后迅速投粉,手不能抖。然后在5秒内迅速“倾斜椭圆形”路径搅拌,多年的习惯是搅拌11圈半,听谁说的来着,忘了。此时完美的状态是上壶的液体会分为三层:一层气泡、一层咖啡粉、一层咖啡液。25秒后,第二次搅拌,十字搅拌法轻微搅拌,此时如果搅拌过度,会萃取出过多的苦味。最后约15秒后关火,酒精灯要用灯盖盖灭,不能吹。第三次搅拌需迅速,目的是让咖啡粉在上壶滤布上沉积成“山包”状,使液体上层的脂类成分,可以顺利沿着咖啡包的边缘流入下壶,味道更丰富。最后用潮湿的湿纸巾擦拭下壶没有液体的部分,让气体快速冷却,促使上壶的液体快速回流。煮好的咖啡全部流回下壶,大功告成。接着倒在咖啡杯里,配一块焦糖饼干,充满期待的味蕾早已就绪。

读研时的日常多是如此,9点多的阳光、早晨窗外那些总是让人可以容忍的喧嚣、一杯咖啡、一时阅读,共同组成了对那段时间的一份回忆。毛主席说年轻人要像早上8、9点钟的太阳,我那时总想,当代年轻人好像多是没有见过的,还不免有些得意。

我承认上述文字是在咖啡入口后补的,一边做一边写肯定是来不及的,翻译一下叫搞不赢。当然也有凑字数的嫌疑,所以再另起一段,权当没发生。

这杯咖啡的豆子是哥伦比亚,一般单品咖啡会以产地命名。总体口感均衡柔顺,在醇苦中裹挟着坚果香和水果味,初入口清苦,而后余香。清涩与鲜香均是生活,而苦味也是其中的必备。苦使人沉重,清让人平静,停留在舌根的末香,则是一番对过往彻底的回味,带来的,是一种精神的胜利。

随着温度的下降,咖啡中活泼明亮的水果酸味开始显露出来,有种水果茶的感觉,是高品质咖啡才有的味觉层次。一首轻爵士乐,流动着在和谐统一边缘徘徊试探,而又不愿突破的音符。美的感受是依赖感官的,眼耳鼻舌生意,都在发挥作用。亲制一杯咖啡,回赏中,最奢侈的味道,是悠慢的时光。

本来打算结尾了,想起来需要附几张图,那就附几张北方城市的雪吧,转风再续。






2022年的第一场雪,竟陆陆续续的下了一周,昨天才渐放晴。雪后的城市,变了颜色,增了温情。有些落到地面上的雪花,遇到了可爱的人们。他们将雪花堆成雪人,让它们在按照“熵增定律”全部回归自然之前,拥有了有趣的灵魂。

突然又想起小学时语文课写作文的场景,教室窗外有两颗又直又高的四季松,江老师讲到,“松树上一簇簇的积雪,就像在青山上吃草的一群群绵羊。”当时觉得,这个比喻也太好了吧,明天一定能够写出全班最棒的作文……结果第二天一看,班上好多同学写的都差不多。这个比喻确实非常贴切生动,但是这种平铺直叙的讲授方式,现在看来确实值得推敲。不过在小的时候,下雪总是个好消息。

【作者说:随笔码字,没有章法,2022个字,祝大家2022一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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