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打电话回家给老爸，例行请安、汇报日常后，不擅拉家常的老头开始问“还有事吗？我都好，你别担心。快点吃早饭去。”他不会聊天，催着我挂电话了。
想起去年老妈在南京住院，给老爸打电话也类似场景，每次几乎都是老妈问一句答一句，很少见老爸主动有话题。他每次说来说去大概都是“我很好，不要担心，照顾好你自己”。有次老妈嗔怒，质疑老爸：你不和我聊天，总催着挂电话，是不是屋里藏了老太太？老爸吓坏了，拿着手机屋里角角落落扫一遍“你看，哪有？没有！”，就这样的解释也极其简短。老妈挂了电话躺病床上偷笑。
更小的时候，我们住学校后面的家属区，经常有学生家长放学后来家里找老爸问自家孩子情况。每次谈完，老爸的结束语都是“泡杯茶喝啊？”，每次对方都会答不喝，然后起身告辞。观察了很多次，问老头，“为啥你每次一泡茶客人就走？”，老头微微一笑“端茶送客”。很想问他校长来了是不是也这么招呼，究是没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