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葵
空牢牢的孤独感又突兀的来袭,袭遍我的全身。
这时候下班,我通常就不会坐公交或地铁的,让自己那么快回家了。我会把自己扔进沸腾的车流人流中,让噪音来填充我空空如也的身体。
我会徒步回家。
还好,公司离我住的城中村是一条直线,所以在长达8公里的“旅途”中,不用考虑到哪儿该转弯了。有时走累了,就会就近找个站牌去做公交,通常这个时候酸痛的脚会告诉我:你在这个城市里还活着。
在步行的路上,总会见到一辆辆能载我回家的车呼啸而过,它们都会在下一站停下,稍事等待一下。而等不到我,就会轰轰的走开了,于是家离我还是那么的遥远。
天黑了,路灯也都亮了起来,路灯的光通常是昏黄的,而车站旁的广告灯箱,会把走过的人照得亮亮的。我步行走过这一片亮堂堂,同向的车流会甩给我密密麻麻的红色尾灯。而向对面看,逆向的车流大灯又照得明晃晃。我走过了一个也是明晃晃的广场,广场上是热情跳舞的大妈,侃着自己所见所闻的大爷,高兴玩耍跑来跑去的孩子,甜蜜牵手悠闲散步的情人。
我站在广场外,悄悄的看着这份喧闹与快乐。它们汇成了一股说不明的东西,从我的头顶注入,将我空牢牢的孤独感变成一种惆怅。
惆怅,是因为他们欢笑的地方永远也流不进我的心,融入我的血液。
我就这样悄悄的看着,感受着。
我抬头,透过夜晚城市的光晕,我努力的仔细的看这城市之外的东西,看夜晚的天空。
城市夜晚的天空不是想象中的透亮,不是想象中的繁星满天。
但还好,还有那挂着的月亮,它还是我心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