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的刺头好像灰指甲会传染,一个传染二,两个传染三。
家里有事请假了半天,可是身体远离学校,刺头惹的事还是接二连三的涌向我。“马哈喇、长弓、大嘴三个学生从第二节都没有上课,逃课不知去了哪里。”“有学生说他们翻墙出去了,怎么办?我正在上课,出去找不成。”英语老师连发了几条信息给我。“今天又加了一个,刺头也在不断壮大自己的队伍。刺头的胆量也越来越大,逃课带来的安全隐患是非常大的。联系家长,让其回家反省,但是每一个刺头的背后都有一个供养刺头的家庭,家长并不认为自己的孩子有问题,反而会把责任推到老师身上。回家反思的惩罚,家长是不买账的。”看到信息,我觉得瞬间头大。“经查实,你班有几个学生把厕所的木板跺掉了,今天中午你把这几个学生带到政教处,学校会做出处罚。”某校长又打来了电话。
学校的事情忙完,我赶紧赶回了学校,不是上课,而是处理学生的违纪问题。
踏上教室所在的楼层,走近我班,映入眼帘的就是马哈喇在教室前门晃荡的身影,一会儿又出现了大嘴的身影。两个人又迟到了。哐当一声大嘴的手摸着门前的瓷砖,瓷砖掉在地上摔碎了。“如果不是迟到时间长,也不会有站在门口的优待吧?也不会让好好的瓷砖掉地上摔碎。”看着这两个令人头疼的学生,我生气又无奈的说。“老师不让我们进教室。”马哈喇恶人先告状。“我说不让你们进教室了吗?”英语老师看着他俩反问道,又转头向全班同学求证。“没有说。”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乱说……”马哈喇不满的嘟囔,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大嘴,跟我到办公室。”我招手喊走了大嘴。“给你最后的机会,实事求是的说,厕所的板子被拆这个事你参与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被别人举报出来证实与自己有关而自己又没有主动承担,就要受到双倍的惩罚。”我想先从大嘴犯的大错中说起。“我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大嘴显然受到了马哈喇的影响,有对抗情绪,声音也提高了几度。“那把你知道的写下来。”我下了个命令。“为什么我没有做让我写,别人做了不写。”大嘴反抗意识更强烈了。“让你写,是因为有人举报你,是在哪个让你自证自己的清白。”办公室里知道这件事的老师参加进了教育大嘴的行列。又经过一番你说我权夹带批评的过程,大嘴认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莽撞,趴在桌子上写自己所看到的情况。
捣乱的学生如地鼠一般,打下去了这只,还有另几只。拆厕所的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有了坏的影响,就先解决那件事。先找到那几只地鼠领到政教处去。
“先站起来。”高憨看到某校长来了,用手示意其他两个学生站起来。“你们几个不管踢几脚,你们都是毁坏了。按照咱们学校的违纪学生处罚条例,你们要在大会上做出检讨,修理毁坏的板子,学校做出警告处分。”某校长看了他们几个写的事情过程,严肃的说道。并交代了要把这件事情再查查,牵涉到的人全部上报,接受处罚。
“自己给家长打电话,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说一下,并告知家长下午放学的时候到学校一趟。”从政教处出来我给这几个捣乱的学生说到。高憨的家长说太忙,明天到校。其余两个学生的家长也很配合。到了长弓这里,事情却有了变化。电话接通,只听到他妈妈哇哇的声音,顿觉情况有点不妙,我就赶紧接过电话。“老师,学校有啥事情解决不了的,家长都很忙,三个孩子上学,压力都很大,不停的让家长到学校……”长弓妈妈在发泄自己的不满。“邀请家长是觉得孩子在老师的批评教育下已经不管用,需要家长的参与共同管理孩子,目的让孩子更好。这次是学校要求共同到校商量解决一下破坏学校公物,如何进行维修的事情。”我也有点生气,毕竟这是在学生面前,长弓本来就难管理,这样以来,长弓会更加的难管理,目中会更加的没有老师。“你在学校解决解决不就行了,事情又不是太大!”家长好像是这样说的,我生气的有点听不清她在说啥。“好,解决了如何通知你?给你发信息。”我正说着,电话被挂断了。
今天的好心情全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