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个周五一样,总是在早上或者头一天晚上安排好了这一日的行程,说是要去干什么做什么或者去哪里…………
但是通常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没有做过,这一大部分原因其实还是跟自身的一种抗拒有关吧!
阿笙,你说你要去远方,独自扬帆起航,一次次的,你做到了,可是阿笙,你为什么还是不快乐?!
阿笙,你说你没法驻足,只能一次次行走在路上,渐渐的,走了那么多路,你也渐渐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是吗?!
阿笙,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名叫陆凉黎的梦吗?
下午五点多钟,又是一次惯例的昏睡,不知怎么,今日是那种睡不踏实也醒不过来的样子,就那样沉在梦里……
半梦半醒间,阿笙看到了陆凉黎,好像真的看到了陆凉黎,看到了她在微笑,她在很开心的笑!陆凉黎……
画面开始走马观花,这些年遇到的人,遇到的事,走过的地方,全部涌现像个老旧的播放器吱哑着声音开始播放。
唔,是的,是那间小阁楼,房东是位有着甜美微笑的姐姐,大概是因为那个姐姐全身暖如阳的画面,以及还有同样温暖如阳的男朋友,他们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很开心,阿笙这次便没有犹豫,就租了这个房子。房子很大……很大…………一个人住,真的很大,梦里……这个房子大的无边无际,从客厅走到卧室,似乎,也远的不切实际…………
唱片里开始播放起了熟悉的旋律:“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e bras.Qu'll me parle tout bas.Je vois la vie en rose……”阿笙穿着一件很大的黑衬衫,在房间里从这头晃到那头,跟着她一起晃得,还有一只波斯猫……
“嗨,安安,喜不喜欢新家哦!我们要在这里住满四个季节!”
“喵……”
落地窗前,铺着一块羊毛毯,图案是浓郁的异域风情,颜色是大片的暗红,阿笙很喜欢这个颜色,她曾经问过许多人:如果世界上只有白、黑、蓝、紫、红,这五种颜色,会选择哪个?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喜欢白色,因为说那颜色最纯粹最圣洁,而那个时候,阿笙就开始拍着自己的腿笑的猖狂:哈哈,白色最纯粹?错!它是最肮脏的颜色,它最不纯粹,因为它也是最容易被染的…………很多人就那样看着笑的像个神经病的阿笙,不再接话。
毯子旁边,扔着一把吉他,晃累的阿笙躺在毯子上,用手拨着琴弦,零碎的声音传来,"喵……"安安钻进了阿笙的怀里,慵懒的伸了伸腰,"小懒猫……"用指头触了触安安的额头,阿笙坐起了身,就那样抱着安安,靠在玻璃上,腿边扔着吉他和几张纸,看着渐渐日暮的天边…………
"安安!安安!!……"
"安安……不要丢下我,好吗!"
"安安,我好冷……"
陆凉黎?!陆凉黎?!……陆凉黎………你快回来!
躺在一张小木床上,阿笙蜷缩起了身子,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哪里,这里一片漆黑,旁边有两三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们嬉笑打闹,他们玩的热火朝天,阿笙想动,却动不了,想出声,也喊不出……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阿笙感觉自己在慢慢离开那个身体,感觉那个身体已经在腐坏……
"我们是来看房子的,带了宠物进来,不介意吧?"陌生的声音传来,阿笙想转头看看是谁,但是根本无法转头,意外的,阿笙却能看到进来的人,那好像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事没事,怎么不见你们的宠物?"
不!阿笙想出声打断他们,不要!然后便看到那条青色的生物扭摆着爬上了自己所睡的床,不!谁来帮帮我,帮我拿走它?!不!!!
那条青色的蛇从阿笙的脚踝上爬过,然后在膝盖的位置停住,那种冰凉的噬骨又恶心的触感,让阿笙无法忍受,失控的大喊了出来:"不!!!!"
猛然坐起身,阿笙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好半天才回过神,"唔,真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试图用黑暗让自己平静,但是又不可控制的、全身抖动了起来,陆凉黎……你是个骗子!
阿笙,你得清醒起来,因为你是阿笙啊!
有人曾这么说过:何生枷锁,何意悲欢!
2017.06.23 20:18记
————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