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狗的记忆

近日赶上冠状病毒传染的高发期,积极响应上级要求,安安稳稳在家隔离。和儿子一起看了一部名为《一条狗的回家路》的电影,深为狗狗贝拉义无反顾的寻找艰险而危机四伏的回家路,只为回到主人卢卡斯的身边的忠义之举而感动。不禁对孩子说:“所有的动物中,狗狗是最通人性,且最最忠心的!”孩子似懂非懂的表示赞同,我陷入了遐想……

幼时的家里总是养有猫和狗,那时候我很喜欢猫,因为猫受过两次伤,一次是被哥哥用小石头打伤了头,一次是被饥饿的大黄猫从虎口咬下去,险些咬透手掌。虽然那时候不怎么喜欢狗,但对狗的记忆却是蛮多的。记得堂姐琴家里的白花狗总是爱跟着堂姐上学。记得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淘气得很,非要在碾道坪(老家的一块麦田名)地里头的葫芦核桃树上捉迷藏,我年纪最小,跟着他们瞎起哄,结果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下去。当时树下面有一堆碎石头,琴姐家的大白狗刚好蜷成一团卧在碎石堆上睡觉。随着大白狗“汪”的一声狂叫,我安全“着陆”(掉在大白狗身上)。伙伴们都说是大白狗救了我一命,他们也免去回家的一顿暴打。

一次二伯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狗肉,下锅炒得极香,说是让我吃了治我的咳嗽,几块狗骨头扔在地上,琴姐的大白狗赶到跟前闻了闻,失望的走了。二伯还说大白狗用狗眼瞪他,狠咄咄的那种。我当时就很不相信二伯的话,但二伯坚信大白狗是闻出了狗骨头的气味,它绝不吃同类的骨头。直到前几日看过电影《一条狗的回家路》,我才相信了二伯的话。

我说狗对主人忠心是有依据的。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的那条狗经常跟爸妈上街,去乡政府,医院,学校等,人模狗样地出入很多场所。妈妈说那条狗只要一见到她开始梳辫子,换衣服,就早早地等在院边,看到妈妈锁门了,就跑在前面像是给妈妈引路。可就是这样一只乖巧、可爱的狗狗,在我一次患急性痢疾住院期间,它每天都老老实实地趴在我的病床下陪我打吊瓶。没成想等我身体痊愈出院的时候,它不知是受了谁的媚惑,不知所踪。妈妈说狗能找到回家的路,可我盼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等到它回家。在我心里一直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住院,它肯定不会丢!

后来家里又养了一条白色的狗,因为它体白且身形矫健,跑得极快,取名“赛虎”。赛虎是小侄子源源小时候的玩伴,任由他怎么揉它,逗它,从来都不发威。可就在我家赛虎当妈妈,生下几只雪白雪白的狗宝宝之后,一场“悲剧”发生了。赛虎生的狗宝宝都继承了妈妈强大的基因,毛雪白雪白,煞是可爱,亲戚邻居都喜欢我家的小狗狗。一天,我和姐姐给三十里外的舅舅送了一只,记得当时是趁着赛虎不在的时候偷偷抱走的。就在当天,哥哥又给邻居婶子抱了一只。赛虎回来看到一下子少了两个孩子,它发疯了一样,扑进当时农村那种很深的粪池子里面,活活淹死了。我是从舅舅家回来才知道这个噩耗,我能想象的出哥哥嘴里描述的赛虎像疯了一样的场景。狗,也有母爱!

赛虎自杀以后,我家又养了一只黑色的长毛狗。它常常耷拉个耳朵,假寐。侄子源源给这条狗取名“狗眼儿”。狗眼儿的命运很波折。有一次被狗贩子拐跑到河北村,用狗链子栓住,听说它绝食,最后硬生生挣脱狗链,瘸着一条腿,往我家跑,不幸中途又被可恶的人拐到焦沟,它还是挣脱束缚,在它被拐跑半个月后又找回了我家。狗眼儿的勇敢和顽强铺就了它漫长的人生路。狗眼儿(十几岁)晚年的时候患了眼疾,身为兽医的父亲给它滴眼药水,后来好了,视力严重下降,慢慢的,一只眼彻底瞎了。时常看到它走着走着就碰到了电线杆上,或是从我们乡下的羊肠小道的棱堰上掉下去,然后慢慢又爬着上来。从狗眼儿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暮年,慢慢老去,生活的种种力不从心,却还是坚强的活着.......后来,我们的狗眼儿终于是老得整日整日睡觉,连吃食也懒得去吃,最后就寿终正寝了。

后来,在2006年,爸妈家竟鬼使神差地养了2只猫,2条狗。后来得知是自家猫妈妈,狗妈妈生下小猫,小狗,别人逮走了几只,剩下的没人要,也不舍得扔,就自己养着。那一年,母亲突然脑出血,整整昏迷了十三天,恢复之后就偏瘫了。后来外婆说农村有句古话说“人不上十口,不能养双猫双狗”。我们隐约之中都把母亲得病的原因归于不该养了2只猫,2条狗上。之后,我们就把一只小猫和一条小狗送给了别人。

母亲自从偏瘫之后,几乎是每隔两年犯一次病。后来从山沟里的老房子里搬到沟口公路边的二哥结婚时买的楼房里。幸亏二哥的房子有个后院,我家的猫和狗也就继续养着。后来母亲又犯病,来县城住院,那只猫就顺理成章的投奔邻居家了,那条狗虽说暂时被邻居喂养着,可它吃饱了总是趴在二哥的门口。再后来,父母常住了城里,那狗没办法就易主了。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它就死了。可能是因为思念主人吧。

17年,我支教到双槐树,有幸和极有爱心的小楠老师在教室养了一条流浪狗和一群狗宝宝,狗妈妈对狗宝宝的爱再次唤醒了我遗失十多年的喜欢狗的情怀!

现在,也许很多人提到狗,只是最宠物的那种爱,可我对狗的感情已化作岁月长河的一份久远的记忆,和一种敬佩狗通人性,知人性,能像人一样演绎狗的伟大一生的一种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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