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我送女儿去上英语辅导班。路上,她说起她昨晚的梦。她说,她做了一个关于狗的梦。又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会有好运。还说,她对狗的喜爱。
这不禁勾起了我对狗的记忆。记得小时候,常看一部外国电视剧,剧的主角是一只名叫“卡尔”的狗,它是一只警犬,它的主人是一个女警察。无论多么繁杂的案件,“卡尔”一出马,很快就会告破。它的鼻子很神奇,嗅一嗅,就可以从一群人中找到凶手。这让幼小的我无比敬佩。萌生出对狗的好感。
小时侯,我还看过一部关于狗的电影。影片的中心是两只狗,也是警犬。一只叫“狼牙”,一只叫“公主”,极聪明,通人性。不幸的是,其中一只,在与犯罪分子的斗争中死去。让童年的我很难过。
多年来,我自己也喂养过几只狗。时过境迁,都成了陈年往事。我最初喂养的狗,是从邻居家记下(以前乡下,兴记狗,记猫。所谓记,就是看到谁家的狗、猫生了崽,相中哪只,给主人说声,主人同意,就可等狗崽、猫崽断奶后,带走喂养。)的。那只小狗全身黑毛,鼻尖、尾巴尖是白毛。养了两三年,长得高高大大。给它取了个名“乐乐”。只要我一唤它,不管远近,它都很快出现在我眼前。摇着尾巴,围着我转,还舔我的手。我们就是朋友。很可惜,有一年父母买糟糠,它跟着,以后再也没回来。它失踪多年,父母不止一次说到它,那是一条好狗,多半被人逮住,吃掉了。话音里有惋惜的语气。
还有一只狗让我记忆犹新。也忘了是从哪里弄来的。全身白毛,中等身材。这只狗特别凶。只要有人来我家,不管生人、熟人,就朝来人大声吼叫,挺碜人。我们怕它咬人,就给它戴上项圈,加上锁链。有时不顶事,它脱落下项圈,就跑出家门,你追都追不上。你越追,它越跑。你停,它也停,只累得人气喘吁吁。也许失去自由太久,一旦上街,不疯够了,想逮住它很难。
它让我刮目相看的,是捉耗子。有一次,我听到院中有凄厉的叫声,一看它正用前爪按着一只老鼠。真有两下子。有一回,它咬死了家里的小羊。让父亲解决了。我们都不满父亲的处理方式。但有什么办法呢?狗死不能复生。
我也喂养过一些别的狗。有一只,全身黑,瘦腰,不会叫,无论对谁,都摇尾亲热。后来在吃女儿喜面的那天,失踪了,不知去向。还有一只,全身白,会叫。有一天,也不知是生了病,还是吃了老鼠药,钻到床底下,哀叫不止,最后死掉了。
这些关于狗的记忆,有时会从脑子里冒出来,有些亲切。又让我心里涌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或浓或淡。(王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