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我初始人世,时今我已是踏足在艰涩人事之中,《青蛇》这部电影从初时于电视机粗略浅看,而今对这部电影确实念念,常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于我,回响是什么?许是我记下这片段文字的初衷与热忱。困于交卷的时光,铭记着一个人片刻的时光,无怪我的嗔念,它比任何一本书可阅,可记,可思,可念......
一个女子的风华最盛的年纪,我几乎是以最不可持的情绪观阅。我爱那丝丝袅袅的情愫,我贪那潺潺不觉的暧昧。我有一个祈愿,那便是向我心慕的男子问一问“你可曾看过电影《青蛇》?,观之你又有何感?“我是何如的渴望。像所有红尘人的渴恋所有情思,我将那一丝一缕的情思寄予一个疑问,送给你,然我又知我是终不能按下一次发送键,一如所有的终点,我斩断我不知名的情绪,一如风陵渡口的初遇和永别,我于一波摇曳流波中目送你远去,不念始末。
看完《青蛇》唯有众生皆苦之念,虽与电影原要所达之意想去甚远,但百人百态,万尘万砾皆是溶于那寸许时间,故而千人千感亦在情理之中。我想所饰一青一白的张曼玉和王祖贤亦是在风华最茂的年岁饰演地。张面如桃花,媚眼如丝,眼波是黏的,但亦是有清纯之感,朱色近黑之唇说不清的迷魅。同是飞挑的眉毛,王祖贤却是妩媚带着超脱,清逸,以至甚为潇洒。王之妍,留眸皆不能尽味。甚爱,甚惜。涉爱的之人是不能自持的,一句"无憾的吧,那场人世之欢,云雨魅情,人世之情虽不尽如此,却大抵如斯。此生得一场欢情,不念其薄,只丝丝入扣品来,不追前尘往事,耽溺又何如?放纵有几何?纵情深也只得一世之欢,沉吧,浪吧。
念又何如?不念有如何?
人世间的“老实人”当真老实吗?所念情笃诚然情深吗?所念非欲确实无欲吗?所念轻快真是无知吗?只是念着,念念不忘,而那回响真是一如初时所待的吗?只是念着,人世本无忌,就念着,痴情的就继续痴情,轻狂就继续轻狂,无忌方才可爱可怜,怜爱着初为人的心,等待着痴惘,不复从前,什么蛇什么人,什么鬼怪什么人神,抛却脑后,好好痴爱一回,贪恋着为人的所有欲念,享红尘曼妙,祭奠不可回的时光。
紫珠流转,轻烟细嗅,交缠的双脚是无足的蛇之魅,双姝一位清冽,一位浓烈,皆是美的不可方物。轻纱缚于发间,鬓间软发请盘,尽态极妍。我想,我是永记得两位女子,或蛇舞魅惑或秉剑刚烈的模样。念念,又是念念,即便余生无止无休的寂寥,那样浓墨重彩地活过来,其他的皆是寡味。爱,或许就是一个人的事,无关乎其他。
我爱那一句句的吟唱,仿佛听过那句“看情人做快乐事”,我亦是能如此洒脱的去爱憎,梦寐前夕,是万万不能听此曲,潮来潮去的思付便令此夜难寐。人,是比妖亦要光怪陆离之类,以人之躯体存妖之精魂,人尚不能度化己身,为何要妖大彻大悟,摒弃爱欲,实所强人之所难。
念,再念,众念,以情铸身,故情不知所起,一往再往。
我念,众生在念,念人,念物,念己,念他。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