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不材——树懒存身启示

树懒,6400万年;人类,20万年。目睹恐龙灭绝,见证人类杀戮,动画片《疯狂动物城》中,大,抢,风,头。

但是,最慢动物,每秒移动数厘米,繁衍至今,绝非易事。存身智慧,值得研究,何者为最?

一顿,管饱50天,叶果花草,随遇而安。消耗,降至最低;需求,减到最少。从不树敌,与世无争,智慧一也。但草食动物,都很温顺,不是答案。

毛附藻类,绿色衣裳,独一无二。和光同尘,低调生活,智慧二也。具拟态的动物也多,如枯叶蝶、变色龙,也非正解。

皮毛坚硬,吃起费劲。无矛可攻,盾还马虎,智慧三也。可龟壳,更厚、更坚,亦非要点。

人来之前,以上数招,尚可应付。但人性极其贪婪,刀枪火炮杀到,又成问题。

终极智慧?其实简单,肉质奇差,且无任何价值。古人云:象以齿焚身,蚌以珠剖体。但凡有点价值,均难逃一死。反观穿山甲,相信肉质也差,不幸鳞片可药用,现已濒危。

庄子云:“不材之木,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树懒不材,近乎道,方能免于灭绝。然而,其智,人未必及之。

悟者,楚相孙叔敖,深谋远虑。生前,王数封地,不受。因疾将死,戒其子曰:“王封汝,无受利地!......寝丘恶,可长有者唯此也。”敖死,王封美地,子辞而不受,请寝丘,至今不失。何等智慧!

迷者,晋富豪石崇,斗富高调。其敌矫诏收崇,临死乃叹曰:“奴辈利吾家财。”收者答曰:“知财致害,何不早散之?”崇不能答。财富化为泡影,终为天下笑。何等愚蠢。

孙叔敖,居卑处劣,阴柔;石崇,聚敛争光,阳亢。一正一反,天渊立判,值得回味。

不材者,寿;低调者,久,此言不虚也。

2017年12月20日,周三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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