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冬月初四 周五 多云
给刘总打电话未接。从正式签定合同至今半个月已过,一个子也没到账。这不是把履行合同当儿戏嘛,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
计划从今天起扎账,所有新受理的案件纳入2021年度,这样也好立即进入年终结算和总结。往后年度提前到11月底,以便和有关部门的统计数据相吻合。要不然总是被动,跟不上趟。
祥瑞小区自救的事情,看来今年还是完成不了,只兑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垫付款,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看能否完成。
一个劳务公司拿着劳动监察大队的预先告知书来咨询。他们承包一个基建工程的劳务之后,找了若干工种的小包工头来分包。这个木工班组的小包工头具有丰富的“斗争经验”,活路只干了一半,但拒绝与公司进行工程量的核实与确认。他采取的措施是,自己随意做个工人的工资表,怂恿民工拿着工资表到处投诉。当下正值年终,有国家及各级部门的保证农民工工资兑付的三令五申,所以一告照准。层层给劳务公司施加压力,要么责令,要么处罚,限期整改限期支付工资。弄得劳务公司垂头丧气,委曲没处说。这里还不是不愿付给农民工工资,而是不能干一万元的活付十万元的工资,但有理没地方可以说清。对此,律师们肯定有办法。但咨询仅限于咨询,若要彻底改变这种被动状态,必须从头开始,重视各个环节的规章制度和防范措施。
赵某是个熟悉的公安干警,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去参加了球赛,由于激烈运动而猝死在运动场上。关键是没有经过所在单位批准,也没有在上班时间。家属以原告身份起诉了市体育局等相关组织者以及赞助单位。理由是他们有过错,没有尽到相关责任。当事人聘请了律师且已经开庭。经过熟人介绍来咨询可能的结果。出于人情关系不说不行,便谈了自己的看法:就情感而言,似乎组织和实施者应该承担百分之八十的赔偿责任;但从司法实践看,需要鉴定死亡原因及参加剧烈运动对受害者猝死之间的因果关系。简言之,应该鉴定出诱因占死亡结果的百分比,并以此来主张赔偿数额。预计在百分三十以下。既然聘请了专职律师,就应该信任人家,多和代理律师交换意见。不要轻易对代理律师指手划脚。
刘总中午请吃饭,也就不客气了,主要是看他出什么洋相。一番寒暄之后进入正题,笑着说,此番当破产管理人,最主要的一个心愿是把这个建成的小区合法化,减少业主的投诉以及有关行政管理方面的压力,也算办了一件大事好事。现在刘总说自己没有能力履行协议,实际上就是想耍赖。那你们就出书面文件,管理人也好向中院以及债权人汇报。当着几个管理人的面,刘总给王主任安排,下午打个“关于XXX协议耍赖的函”让徐律师修改一下递交给管理人,把在场的人都惹笑了。这倒是真人真性情,只是难为徐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