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至今,20多年光阴,若问什么和我牵绊最深,什么让我画地为牢,什么让我望而却步,那便是感情二字了。从自诩拿得起放得下,到拿得起放不下,到装作拿得起放得下,到承认拿不起也放不下,这其中的快乐、欢喜、痛苦、矛盾、挣扎如何交织发酵,早已剪不断理还乱。自己的感情,我还不知从何而写,但情之所至,今天先写写朋友的。
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惋惜,2008.05.25-2018.10.21,八年四个月零二十七天,从青涩懵懂到朝夕相处再到如今恍如隔世,生活中密密麻麻的对方的痕迹,一直一直都形影不离。时光的洪流仿佛在这里寂静无声,涓滴不漏,我只觉得一个恍惚,八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只一眨眼,你又重新出现在面前。城市喧嚣,窗外车水马龙,万家灯火,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局,而往后的无数时光,你过得快乐或者悲伤,与我再不相关。我不知自己是否能放下你,我只能在这过往的幻象中,接受你的一步步远去。因为,这一场分别,各自伤筋动骨,回天无力。
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难过,在一切尘埃落定,马上步入婚姻的前夕,无措的、慌乱的、崩溃的、歇斯底里的面对对方的逃避、欺骗、闪烁其词和事情败露的那句对不起。措手不及的背叛,以及蚀骨灼心的恨意。一个爱人,一个好友,这是一出悲剧,唯一的小丑是自己。做不到大度,也做不到原谅,还是在内心卑微的渴求着他能回头,哪怕委屈自己。命运的安排让我们无法理解,哪知道从剧情开始,幸福便不再息息相关,结局已定,在劫难逃。
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伤感,原本他是我心中最明亮的那个少年,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回忆我们一起的时光,亦或傻傻的笑,亦或低低的哭泣。岁月流转,分隔两地,想象中模糊了他的印记。那时的我不懂爱情,但却需要陪伴。那些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最终选择了分离。只是下一个人却怎么也不是你,而你,也早已不在原地。原来一秒万年,沧海桑田也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虽然天衣无缝,但再无回转余地。
“我们曾经那么好,现在连声问候,都怕是打扰。”爱情里一个人来了又走,从此我见不得幸福,更见不得不幸。爱一个人会有多久?我不知道。遗忘一个人会有多久?我不知道。命运是试卷,每个人都要作答。我宁愿是一生。我但愿不是一生。记忆里不敢触碰的角落,一个个难眠的夜,心头上一阵一阵的钝痛,那个没有你的未来,一眼望去一片荒芜。
《刹那芳华曲》
朝露昙花,
咫尺天涯,
人道是黄河十曲,
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玉老,
一夜枯荣,
问苍天此生何必?
昨夜风吹处,
落英听谁细数。
九万里苍穹,
御风弄影,
谁人与共?
千秋北斗,
瑶宫寒苦,
不若神仙眷侣,
百年江湖。
2018年11月11日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