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来我想昨天就结束《从心随笔》系列文 ,但今天听课时的见闻让我感慨万千,忍不住写下这篇碎碎念,这篇碎碎念,绝对不是反思,还是把它放进随笔里吧,99篇,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长长久久,写文永远在路上,《从心随笔》就此搁笔。)
现在是2025年4月10日9点50分,此时此刻的我正站在学校录播室(二)的窗边,透过玻璃窗对面顶楼上方“中心医院”四个红色大字,赫然在目,需仰视才见。
现在是大课间时间,这半个小时,用来写一篇简简单单、不用太过脑的文章,再不合适不过了。今天依旧忙碌,还需要见缝插针。
刚才从录播室(一)出来,心里颇不宁静,听课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学校要求教师听课初衷是好的,但这样的听课状况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录播室(一)被分成两部分——一间授课室和听课室,两个屋子之间被大玻璃隔断隔开,授课室供学生和极少数老师听课,绝大多数教师都需要在听课室听课。
授课室与听课室直接用厚厚的隔音玻璃隔开,授课室里面的人看不见听课室的任何人,也听不见那里的声音,形成了一个极度封闭的空间,授课效果好,听课效果更好。
但这个授课室面积很小,里面最多能容纳十几个老师,一般只有学校领导、外校教师和本组老师能进去听课,大部分教师只能在听课室勉强听课。
这个听课室里,从来不会出现领导,所以这里面极其自由,老师们在里面进进出出,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很多老师来到这里听课,只是为了应付检查,只等教务处的老师记下名字之后再大摇大摆离开。
有的老师倒不急着离开,碰到了要好的同事、有需要商量的事情,都在这个听课室里解决,所以,一时间,这里竟然会达到热闹非凡的程度,好像自由市场似的。
当然,也有不参与聊天的教师,他们在忙碌着,他们没有忙于听课,而是忙于批卷子、备课、写各种笔记。
今天的第三节课我全程在听课室里,目睹了这里的一切,当然,我也不是那个认真听课的老师,因为我在见缝插针完成党员的政治学习笔记。
我不敢50步笑100步,但耳边的声音实在太吵了 用“呕哑嘲哳难为听”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这样的声音确实挺影响人的心情的。
于是我就想,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把一个好端端的教室分成了两部分,因为这一分割,就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格局——授课室里听课效果异常好,隔音隔人,形成一个安静的小世界;外面的听课室,却自由主义泛滥,老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没有人管理,整个过程听课都留于形式。
听课室里的老师们,能听到授课室里教师讲课的声音,尽管效果差一些,总还算能听得清。
但玻璃隔断被打上了黑色的米粒大小的马赛克,看一会眼睛会发花,脑袋会发晕,所以听课室的老师想看授课室老师的板书、PPT和学生的听课状态就非常费劲。
以前在东西六楼听课的时候,一个大教室容纳了所有学生、老师,领导,他们好像被捆绑在一起,这种模式对每一个人都有了约束。
学校严格规定教师听课时不准开小差,不许交头接耳。
说句实话,在那个空间里,要想开小差也挺不容易的,有的老师干点私活,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
而现在录播室的设置,却给老师开小差提供了各种便利。
每次学校举行公开课前,教务处总是三令五申对老师提出了严格要求,但这些严格要求只限于纸上,并没有实际的约束,也没有形成强有力的监督,所以老师根本不可能去遵守,听课室便形同虚设,听课效果可想而知。
我坐在听课室里,全程目睹了这里的每一节课。
上课了,授课室里学生正襟危坐,在公开课上他们都能拿出最好的状态来,里面的老师也坐得板板正正,听得认认真真。
而反观听课室,刚上课的时候,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老师,五分钟之后,老师们晃晃荡荡来了,大约上课十分钟左右,教务处记名的老师驾到,拿着个小本本,挨个看听课老师的长相,认认真真记听课老师的名字。
这个时候是听课室里人满为患的时候,也是听课现场最为壮观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在耐心等待着把他们的名字记到本子上。
很快,记名的老师走了,听课室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老师们三三两两聊起天来,有聊教学内容的,也有聊闲天的,大家谈笑风生,气氛甚好,不聊天的老师也坐在那里,有摆弄手机的,也有备课批卷子的。
渐渐地,有老师离开了,他们要忙自己的事情,来这里也就是记个名而已。二十分钟之后,老师们陆陆续续离开,等到离下课还剩十分钟时,听课建立只稀稀落落的剩下了几个人,还包括一个一直在全程录像的信息处老师。
呜呼哀哉,这哪里是听课呀?分明是在走过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