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春秋》札记(二十五)

十年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終生卒。夏五月,葬曹桓公。秋,公會衛侯於桃丘,弗遇。冬十有二月丙午,齊侯、衛侯、鄭伯來戰於郎。

鲁桓公十年春季周王历正月,庚申这一天,曹国君终生死了。这里用了周王历,不知何意?

夏季五月,曹国安葬国君终生,谥号曹桓公。

秋季,鲁桓公想在桃丘和卫国国君会面,没有遇见卫君。

冬季十二月丙午这天,齐国君、卫国君、郑国国君带着军队在郎这个地方跟鲁国交战。这是因为鲁桓公不守礼法得罪了郑国国君引发的战争。也许这就是孔子为什么在这一年用周王历纪实的原因,因为鲁桓公不像一个合格的国君。

十有一年春正月,齊人、衛人、鄭人盟於惡曹。夏五月癸未,鄭伯寤生卒。秋七月,葬鄭莊公。九月,宋人執鄭祭仲。突歸於鄭。鄭忽出奔衛。柔會宋公、陳侯、蔡叔盟於折。公會宋公於夫鐘。冬十月有二月,公會宋公於闞。

鲁桓公十一年春季正月,齐国、卫国、郑国在恶曹这个地方会盟。

夏季五月癸未这一天,郑国国君寤生死了。

秋季七月,郑国安葬国君寤生,谥号郑庄公。郑庄公为什么叫寤生,因为他出生时难产。

九月,宋国派人抓了郑国的卿祭仲,要他立郑庄公跟宋国国君女儿所生的儿子突为郑国国君。祭仲带着突回到郑国。原来祭仲立的郑昭公郑忽只能投奔卫国避难。鲁国的大夫柔在折这个地方跟宋国国君、陈国国君、蔡国国君结盟。鲁桓公在夫钟这个地方与宋国国君会面。

冬季十二月,鲁桓公在闞这个地方跟宋国国君再次会面。

每当一个国家的国君去世,他的儿子们就依仗各自的势力争夺王位,有的是权臣,有的是依仗自己母亲的国家的势力。唉!权位真的很诱人吗?其实这些王子们都是衣食无忧的人啊!是那些他们背后的势力所为。

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西方何曾不是这样,多了一种神权势力罢了。

(71)因而,关于混酒钵的事就是这样。但是那时克洛伊索斯却误解了神托的意旨,他竟然统领大军攻打卡帕多启亚,他认为他可以摧毁居鲁士与波斯的部队。在他还在做进攻波斯人的准备工作的时候,一个在先前被视为智者,尤其是在这件事以后在人民当中享有盛名的吕底亚人桑达尼斯的来见他,对国王这样进谏,说:“国王啊,您打算进攻的对手是这样的一些人,他们穿着皮革制成的裤子,他们其余的衣服也都是皮革制成的,他们不吃他们所喜欢的东西,而只吃那些在他们贫瘠的土地上生产出的东西。并且除此之外,他们平常不喝葡萄酒而只喝水,他们没有无花果和其他好东西。如此,如果您征服了他们,他们既然一无所有,您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呢?但是,倘若您被他们征服的话,我希望您考虑一下,您会失去多少好东西。倘若他们一旦知道了我们的好东西,他们会抓住这些东西不放,我们很难再让他们放手。说到神,我要感谢诸神,因为诸神并没有叫波斯人想着来进攻吕底亚人。”尽管他如此说,克洛伊索斯却听不进去;事实上,就如同他说的一样,波斯人在征服吕底亚人之前,没有任何美妙的和宝贵的东西的。

好大喜功的君王总不满足于自己拥有的东西,总喜欢通过征服别人来实现自己的野心。听不进臣子的规劝,最终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在这段历史里我们知道了当时波斯人的生活模式是一种放牧的生活,生活简陋没有环地中海地区的商业诸国那样富裕繁华。这种国民只有生命没有别的东西,克洛伊索斯却要征服他们,岂不是羊入虎口。真是吃饱了撑的。

(72)希腊人称卡呼帕多启亚人为叙利亚人。在波斯人的统治建立起来以前,叙利亚人是美地亚人的臣民;那时他们在居鲁士的管辖下。美地亚帝国与吕底亚帝国的边界就是哈律司河。发源于阿尔明尼亚山亚地带的这条河首先是流经奇利启亚人居住的地方,之后从那里又流了一程,在它的右岸是玛提耶尼亚人居住的地区,左岸则是普里吉亚人的地点;在流经这些人的居住地之后,它接着向北流,把右岸的卡帕多启亚的叙利亚人与左岸的帕普拉哥尼亚人区分开来。如此哈律司河就形成了从临近赛浦路斯的海到埃乌克谢诺斯的几乎全部低亚细亚的边界。这里恰好是全部地区的颈部,任何一个轻装的人要穿越这个地方,需要花费五天的时间。

这个记载交代了叙利亚等西亚的地形,地势非常险要。本来应该是波斯和环地中海地区诸国之间的缓冲地带。如果不去干扰,和平会延时更长一段时间。可是洛伊索斯以为自己实力强大,他看出了居鲁士统一波斯后会向西扩展的苗头,于是想先发制人。但是战争绝不是最好的方法。

(73)克洛伊索斯进攻卡帕多启亚是由于这样几个动机驱使的:首先是因为他想扩大自己的版图;但是主要的理由则是他想打败居鲁士来为阿司杜阿该斯报仇;由于他相信神托的话而以为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原来美地亚的国王、库阿克撒列斯的儿子阿司杜阿该斯正是克洛伊索斯的连襟,他曾被冈比西斯的儿子居鲁士所制服。他们俩人成为连襟的一段经历现在让我来谈一下。一队游牧的斯奇提亚人因为引发动乱而被迫离开自己的国土逃入美地亚。其时美地亚的国王是戴奥凯斯的儿子普拉欧尔铁斯的儿子库阿克撒列斯。库阿克撒列斯起初把他们看成是请求保护的人,因而亲热地对待他们。由于他对他们十分看重,就把一些孩子托付给他们,要他们教授这些孩子他们的语言和射箭。过了一段时间,经常出去打猎,并且每次都带些猎物回家的斯奇提亚人正好有一天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打到,当他们空着手回来见国王的时候,库阿克撒列斯(从这件事来看,他明显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对他们十分粗暴无礼。因为他们认为库阿克撒列斯这次对他们的接待非常的不当,斯奇提亚人阴谋将托付给他们教育的男孩子当中的一人杀死切碎,随后把他的肉块像通常处理的野兽的肉块一样地加以处理,再当做捕获的野味献给库阿克撒列斯;此后,他们就决定尽快地投向撒尔迪斯,到萨杜阿铁斯的儿子阿律阿铁斯那儿去。最终他们依照这个计划做了。库阿克撒列斯与他宴会的宾客都吃了斯奇提亚人这样处理的肉;达到了目的的斯奇提亚人显然也就逃跑到了阿律阿铁斯那里并且成为他所保护的人。

唉!游牧的部族只有烂命一条,对待他们只有安抚和教育,库阿克撒列斯对待斯奇提亚人如同奴隶,但又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他们教育,这岂不是羊入虎口。看来民族间的文化差异需要谨慎对待,这一点春秋里的鲁国历代国君做得不错,他们对待周边的戎族总是与之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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