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早上,天亮的比较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东边的天空下泛着橘红,有几朵淡墨色的云在向上游走,院子里的老榆上,叶子还不算大,干巴巴的榆钱儿还没有落净,几只麻崔早就在那唧唧喳喳的叫了,
济水叔在院子外,又在叫了,“春生,春生,春生妈,吃完早饭,到村西地里锄玉米啊,"每天早上生产队长就早早的开始喊了,分派着一天的活路,春生和杏花他们家不在一个生产队,要不就是杏花的爹在分派活了。春生还没有起床,母亲正在做着早饭,呼呼的拉着风箱,母亲答应着,“知道了他叔,春生还没有起来,我这就喊他,",春生从睡梦中醒来,叭在窗户上看了看太阳还没有出来,嘴里嘟嚷着,这么早就喊,重新又躺到床上,想着刚才做的梦,梦里的自己长了一双翅膀,在空中能飞来飞去,队里的人们都很惊讶,杏花也看到了,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可是一伸腿,梦醒了,春生知道自己做梦了,很长时候都没有做梦了,每天晚上都看书到很晚,昨天晚上和杏花回来以后,春生怎么也不能入睡,想到自己,想到杏花,春生心里的那惆怅涌上了心头,自己的路在那里,听说政策变了恢复高考了,春生也很想去试试。"春生,还没起床吗?,吃饭了,你济水叔喊今天去村西锄玉米喱,"母亲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知道了,娘",春生应着,,赶紧起来洗溂了一番。太阳这时己露出整个笑脸,红彤彤的,霞光灿烂,母亲己把早饭摆在了桌子上,地瓜干粉的糊糊,和地瓜干粉贴的饼子,还有一盘母亲自己淹的咸菜,多年以后总是想着那种食物,甜甜的,现在吃来也会很好吃的,
人们己三五成群的聚集在村队上的仓库旁了,一般这种锄地的活,女人们和上了年纪的男人们多,一天挣七分工,济水叔平常也很照顾着春生,念自己体单力薄,二十岁的娃子,干不了太重的农活。
其实春生才不愿意和这些女人们在一起干活来。
这时狗蛋妈凑到了春生面前,“春生兄弟,昨晚我怎么看到你去村西了的小树林了,是不是和那个谁幽会了,看看你今早上满面红光的,”春生的脸顿时红了,支吾着说,“你才幽会了来,”他知道女人们又在拿他开涮了,这时三丫妈,也凑上来随声附和着,“是,我也看到了,天还没黑就去了"。巧巧妈也加入了进来,"对啊你们看,春生脸上还有一个嘴唇印喱,"春生慌了,忙用手抹脸上,想着早上洗脸了,不会洗不掉吧,再说杏花也没抹什么东西啊,这时女人们一片哈哈大笑,春生知道又被她们恧弄了,气的追着巧巧妈,可巧巧妈就是不跑,春生也没有什么办法,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场戏,何况五个六个女人喱,这时旺爷爷眠嘴笑着,看到春生招架不住了,只好喊她们快干活走了,
女人们在后边,春生和旺爷爷并肩走在前面,旺爷爷看了看春生,和春生聊了起来,“春生,听说回复高考了,你不去试试,"“旺爷爷,我们家出身不好,招生办不能同意让考的呀,"“试试看,你去找找队上的大队书记,让他给你开份证明,必竟乡里乡亲的,在说你又有学问,村后边你明叔家,娃子也在复习了,你先去问问他们,有什么政策,其实旺爷爷和自己想到一块了,自己又何尝不想呢,"嗯,旺爷爷晚上我去问问他们,"
去村西的玉米地,有一里多地,走在和杏花昨天晚上走的这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北边地里的麦子绿油油一遍,抽了穗的麦子,麦芒上晶莹的露珠还没有退去,没有风,阳光照过来,闪着点点七彩色,露珠是水的泪,孕育在每一个夜晚,夜包容一切,夜是露珠的梦,太阳来了,它们也会恋恋不舍,有风也许会吹落地上,化做丝丝潮气,它们倦恋着这大地,这万物,
地里的玉米有二三十公分高,长势很好,济水叔嘱咐着,一定要当心,谁也不准把玉米锄断了,如今苗都净好了,每人锄两行,排开敞子,狗剩妈非要让春水靠着她锄,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们却说好,春生知道靠着她们准没好事,除了拿他开涮,还有就是说浑话,拆腾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