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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目睹了一季
从金色走向寂寥的
秋天
二
萧瑟中的冷静
衰落后的沉默
是大势已去的事实
三
风雨侵蚀
时光雕琢
斑驳的肌理
四
滤掉艳阳的光和热
呈现出
蜻蜓般轻盈的翅
五
只剩下
暗黄的羽翅般的
叶脉
六
是枯枝的轮廓
还是阳光的轮廓
有些模糊，有些绵软
七
风从这里吹过
一片叶子垂落
又一片叶子垂落
八
想听听
一片坠落的枯叶
在说些什么
九
是不舍
还是欣喜获得了
自由
十
落叶在空中
旋转着下落
画出一道不完美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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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鸟儿跃然枝上
没有一叶的牵挂
只剩几许凄美
十二
或者有些茫然
像静止的风
像伏地的叶
十三
打扫落叶的人
扫着扫着
就找不着回时的路了
十四
叶落尽的时候
全世界都在飘雪
而此处安静
十五
甚至荷叶
还在湖面上
独自漂游
十六
留下残荷
听听雨声
再等一等迟来的雪
十七
落红满阶
像谁的心
荒芜而且柔软
十八
像陈年的发黄书页
突然
晾在阳光下
十九
风吹过来
飞叶轻舞
飞去遥远的远方
二十
目睹了一场
从离枝到飞走的
枯叶之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