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聊到一个话题,她问:要是有男生站在宿舍楼下向你表白,你会感动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我会觉得尴尬。
倘若时光回到三年前,我的答案依然是“不会”吗?三年前,我和大爬在一起三年。当激情褪去,岁月流转,留在我们之间的只剩下陪伴。大爬是我的学长,在我幻想着无限美好的未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职场中摸爬滚打了两年。那个时候的他,经常说我很幼稚。为了赢回去,我经常吐槽他不够浪漫。
宿舍在一楼,这个地理位置可能是个风水宝地,如果说宿管阿姨是见证校园爱情的神父,那么我们宿舍的人便是神父旁的花童。每天晚上掐着点回宿舍,就会看到很多念念不舍的情侣你侬我侬,眼里只有彼此。反倒是我,红着脸,低着头快速穿过这桃花圣地。
羡慕他们吗?说不羡慕是假的。被义无反顾地坚定和宣之于众是最想要的安全感和偏爱。或许在年龄上,我也不过比他们多吃了两年饭,可呈现在面前的确实两种电影局面:年少的喜欢是张扬,是青春肆意,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相比起来,我和大爬更像是老夫老妻,白开水一般的生活,甚至还背负着创业的压力。
为了大爬的事业,我悄悄隐藏了自己的小心思。在节假日的时候,我说只要你有时间陪我就好,不需要买礼物,不过他还是用红包的方式取代了陪伴;在每个需要大爬的瞬间,我经历了好多次电话无人接通,微信消息不回,直到再见面时没有一句解释的失望之后,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坚持。
终于,我们吵架了。吵架是爱而不得的人最无力的反抗。在这场战役中,我发泄了积蓄已久的埋怨,那些压抑起来的心思在这个时刻一触即发。“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吗?你以为我想工作吗?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每天上上课,看看电影,逛逛街,我不想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横在我们之间的好像是一道深渊,我们束手无措,只能任命运宰割。
知乎上有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是相爱的,可是一碰面就会争吵的局面让双方都觉得奔溃。这种状态延续了半年之久,在无数次“吵架——和好——吵架——和好”中循环着,让平淡的日子不再波澜不惊。
分手的那天,我带走了所有的东西,一个人去了学校,删除了所有的回忆。上课学习吃饭,和朋友有说有笑,人更加开朗。可是一个人的时候,那些伤心地情绪就像藤蔓一般爬满了心房,纠缠着我,令我喘不过气,心尖疼。那就去看看他吧,我对自己说。迫切又害怕的矛盾心情充斥了一路,来到我们的房子,发现门口没有车,我知道他去上班了,心里有些失落的感觉。一个人去对面吃那碗够两个人分量的湖南米粉;去超市,阿姨像往常一样问道:“他怎么没来?”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上班去了“。从超市走出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怎么离开你就像是被生活抛弃了一样,到处都有你的影子,却不是你。
那一年,我有大胆去爱的勇气,有离开的勇气,却没有再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