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锄了一上午的地,正在山坡里的茅草房睡午觉。突然,茅草房的柴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人拿着刀,指着躺在床上的张老汉,“有没有吃的?!”
张老汉指了指床头的小石瓮。前面矮个子的人用刀把石瓮上的木板挑开,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条腊鹿腿来,又摸出一只烤兔递给后面的高个子。两个人一边吃肉一边从张老汉茅草房里的水瓮里直接用手捧水喝。张老汉缩在床角,一声不吭。
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忽然外面路上传来一阵噪杂的马蹄声。
那两个人把手里的肉扔下,一把抓住张老汉的前襟拖过来:“老东西!告诉你!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没见过我们两个!我们刀就顶在你的后心!如果你敢说错一个字,马上用刀捅死你!别乱动!去门口站着!”
尘土飞扬,十几骑人马已经来到屋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红巾包头。
为首一个黑衣人道:“老家伙!有没有看到两个人从这里经过?!”话音未落,张老汉竟然像条泥鳅一样咕噜一下滚到旁边的草地里去了。屋里的两个人根本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会耍花招!赶紧把柴门关上,想要负隅顽抗。
黑衣人见状,打个呼哨手下人就把茅草房给点着了。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山风一吹整个茅草房就成了一个火球。屋里那俩人熬不过火烧,一头撞将出来,被外面骑马的人一顿乱刀砍死。
黑衣人跳下马来,将二人的脑袋割下来拴在马鞍上。
他旁边一个年轻人说:“大哥,一共跑了三个人,这才两个,回去怎么给天王交差?!”
黑人冷笑一声,一指旁边的草地:“这不还有一个吗?”
张老汉磕头如捣蒜:“各位好汉爷饶命!小人的命本不值钱。只不过小老儿在50岁的时候,算卦先生说我今年应该死于乱拳之下。在场的列位每人打我十拳,如果我被打死了,那算我小老儿今天该当命绝。如果没把我打死,那么请各位饶我一命。”一面说,一面将浑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只留一条底裤。
黑衣人哈哈大笑:“有意思!兄弟们,今天你们就成全了他。”
十几人跳下马来笑嘻嘻的围拢张老汉,准备一顿老拳打死他,然后割下他的脑袋去领功。
万万没想到,张老汉把头上好像是根黑木头、其实是柄玄铁的发簪捏在手里,眨眼之间把十几个人的喉咙上都扎了一个血洞,呲呲的往外冒黑血!敢情这发簪上还淬了剧毒!
黑衣人大骇,跳上马去准备逃命。张老汉将手中的发簪飞射而出,正中黑衣人后心。
黑衣人扑通一声从马上栽倒坠地,七窍流血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