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六,趁天气好,总会去爬山。我曾以为爬山锻炼身体为借口。朝着这个目标一座又一座地爬。
每当我从山脚下爬上山顶,四面看去,四面乃是一座座山蜿蜒绵延,无穷无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今天,我又一次爬上山顶。我打开喉咙:“我来了。”四周的空气跟着应和:“我来了。“声音久久不肯离去。天空永远深邃,永远让人遐想。
黄昏的斜阳横扫大地。蒲公英异常媚。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有的似有吟吟笑声入耳;另一朵则犹抱琵琶半遮面,仍不能遮住笑颜,牙齿都露出来,你不笑,我笑出声来。
在我的视野下,虽已过冬天,却可以从银白光泽的狗尾巴草细长的枯杆摇曳步舞。各种各样的绿得等级完全不同的小草洒落在路边,默默无闻。它们对周围似乎已经麻木,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我努力企图用文字来写它们时,竟是完全徒劳。
同一边的杉树静静地站立,向天直矗。叶子细碎,绿中还杂些蟹黄,阳光照极处,纯粹透明。阳光一样公平朗照每一棵树,而每一棵草,每一个人。
脚步声,引来了一只松鼠,在树枝间惊窜跳跃,这小生物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球,在空中被人抛来抛去。最终得到一种生命的乐趣。
我正在想事情,一只蚊子不客气地落在我胳膊上,吸半肚子血,一蹬腿飞走了,胳膊上多了一个包。蚊子的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贪吃,忘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细长的腿动了一下,栽了下去。
夕阳努力将一轮瘦弱的余光发挥到极致,圆圆的不刺眼,似透明的玻璃球,晃眼间,隐没在山后面,
这周又打卡一座山,大自然的呼吸是多么壮观,这一切低吟浅唱,仿佛在告知我下周继续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