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两小子在回家的路上总闹的很不愉快,这使得我十分地烦闷,他们打架我倒是不怕的,我怕的是路上的人来车往,万一他们只顾着打架,一不小心被两边的车辗成肉酱了怎么办,每次一想到这个,我就后背发凉。
墨打来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强调,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去接然了,除非那小子完全听他的话。我很不解听他的话是个什么意思,是不管错对照听就是了,还是只听对的话呢?墨一听我这么发问就急眼了,他始终觉得我是在有意偏袒他老弟,为了说服我,他不得不把整件事娓娓道来。然早上出门时拿走了两个士力架,其中一个掰给了两个同学,另一个揣在兜里装了一整天,我有点好奇,我不是好奇士力架为什么一直没融化,而是好奇他是怎么忍住不把它干掉的。要是早早地干掉了,应该就会相安无事。可他偏偏要留在回家路上干掉,而且是要在马路边上干掉,墨自然认为他是在挑事,当然不允许他就这样随心所欲地干掉,所以他要求必须是回到家里打开门后再干掉。然自然是不乐意的,口子都撕开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干掉了,他的嗓门不够大,打也是打不过的,于是他就不走了。不走就只能挨拳头,挨过后他就撒开脚丫子胡乱跑,这可真是把墨气坏了。
“他妈的就这样马路上乱跑,他的手我挨都不能挨,你叫我怎么牵,车撞死了怎么办!”墨骂骂咧咧地。
“人在气头上时确实会胡说,更会骂人,但我还是希望你做一个文明的学生。”我慢吞吞地说。
“我明儿不接了,除非你叫他全听我的。”
“意见不统一时,就折下中,谁也别为难谁嘛,你也退一步,让他过了马路再吃。”我建议道。
“不行,必须回到家吃,这是我的原则,我办事就得听我的。不然我不干。”墨坚持道。
“你和他一个样,统统蛮不讲理。”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们内部矛盾自行解决,我不想沾,别拉上我。”
“好,我不接了,谁爱接谁接,我才不稀罕那4块钱。”
“行,明天开始我不打算烧饭了,你们自个想办法,我才不稀罕当生产队的那头驴。”老实说,我确实生气了,真是一点道理讲不通的,既然讲不通,那就用耍无赖那套吧,要当一个伟人是难办的,但当一个无赖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么。我算是听出来了,墨是想借此事来抬价,他最近总请客,我大概替他算了一下,他早就入不敷出了。“你们鸡零狗碎的破事不要总找我,烦都烦死了。”我发泄道。
“我今天不煮饭,说什么都不煮。”墨继续说。
“我要是累死了,你们离饿死也不远了,你就老实躺着啥也不要干,千万别起来。”我赌气说。
“哼,我就躺着……”
“啥也不干,啥也干不了……”墨说。
“Hi……”墨又说。
“煮几罐米,你不说我怎么煮。”墨还说。
“3。”我说。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犟到最后,还不是都得听我的,何必呢………